我冷著臉,坐在榻上,抿了一口茶,見幾個貴公子趴在地上差不多上氣沒了下氣才叫停。
我站起身來,走到幾個貴公子麵前,眼神輕輕一瞥便挪開,太惡心了,像臭蟲一樣,開口時帶著警告,【可知你們與本宮最大的區別在哪嗎?】
【你們最好把這句話刻在腦子裏,記住了,本宮的父皇是天子,而你們的,是臣子!所以,臣子應該做什麼事,說什麼話,都得好好掂量幾分,否則,本宮會替父皇憂心,這些臣子真的適合做臣子嗎?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人,本宮有時也覺得清君側是很有必要的,你們說呢?!】
幾個貴公子虛弱地應答著,我嫌惡地離他們遠了一點,差人將他們丟到酒樓的大門前,讓他們體會體會被人觀賞的滋味。
沈錦堂從我進門開始就一聲不吭,直到此刻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。
我對他也起了一股莫名的厭惡,沈錦堂似乎和那幾個貴公子沒什麼不同了,我再無法從他身上看到那個少年郎了...
我突然有些疲憊,為什麼沈錦堂就不能乖乖地在我麵前,非得搞這麼多幺蛾子,我給的東西可是足夠多了。
當斷不斷,反受其亂,這是蕭錚教我的。
我看著沈錦堂,麵色一片平靜,【沈錦堂,找個日子和離吧。】
嚴朝錯了,我不會感到難堪,因為他是沈錦堂,不是蕭錚。
我的身後是天下最尊貴的人,沒有人可以給我難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