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搖了搖頭,這樣不好,林蘊待在這裏也是我給沈錦堂的補償,顯得我不近人情了,蕭錚知道該說我了。
沈錦堂像是知道我的答案,【所以啊,你多擔待點吧。】
我疑惑沈錦堂的態度,抬眼看他,【你不驚訝?】
沈錦堂笑了笑,似乎有些自負,【京城誰不知道公主殿下愛慘了我,所以公主殿下怎麼舍得我傷心?】
我雖反感沈錦堂說的這句話,但也有幾分成就感。
這成就感來源於,整個京城都知道我對你這麼好,到時候分開一定不會很難看。
我內心更是隱隱覺得,蕭錚要是知道我現在做事如此體麵該誇我才是。
是了,我近來起了一些和沈錦堂分開的念頭了。
因為沈錦堂越來越不像蕭錚了,明明之前很像很像,我甚至有點分不清他們......
我不再與沈錦堂說下去。
沈錦堂卻叫住了我,【公主殿下,明日有空否?可能賞個臉去趟霄雲樓?】
我思索了片刻,點頭答應,沈錦堂臉上瞧著有些莫名的興奮。
我很少拒絕沈錦堂的要求,畢竟他娶了我也蠻無奈的吧。
不過既然他能滿足了我的需求,我也會適當地給他一點補償。
沈錦堂似乎對這件事格外上心,晨起離開時還叮囑我一定要記得。
我被他說得也上了一點心。
霄雲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,大多都是王孫貴族宴請的首選。
我無意思考沈錦堂叫我來是為了什麼,肯定造成不了生命危險。
隻不過去的路上被一輛馬車擋住了去路,是我沒遇到沈錦堂之前用來聊以慰籍的一個人,可我不太記得他的名字了。
大概他也看出我記不得他了,冷笑了一聲,【公主真是貴人多忘事,嚴朝。】
想起來,嚴朝這個人是除了沈錦堂以外在我身邊待得最久的一個,不過脾氣一直都這樣,對誰都冷嘲熱諷。
嚴朝的一雙眼睛像極了蕭錚,嚴朝的母親身患重病,也是因著這個原因才願意來我身邊,我也本著人道給了他許多錢財,自認是沒什麼對不起他的。
我神色如常,【嚴朝,你找我有事?】
嚴朝臉色有點難看,似乎帶著不成器的歎氣,【你要去霄雲樓找沈錦堂?】
我點了點頭。
嚴宵的臉色黑得像鍋底,【我勸你別去,否則有你難堪的!】
說完就駕車離開,留下我雲裏霧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