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她的眼睛。
房間裏死一樣的寂靜。
片刻後,我拿起了手機,報了警。
在眼前畫麵徹底消失那一刻,我看到她似乎笑了。
畫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樣子,安安靜靜的掛在牆上。
隔壁的女孩和我也算有一些交集。
她的爸爸總上夜班,她不敢一個人在家住,偶爾會來敲我的門。
許是因為那孩子叫靜和,和我也算有緣分,所以我每一次都會留她住下。
警察還有十分鐘回到,在這段時間裏,我必須做點什麼。
我拿了一把水果刀,躡手躡腳的推開門,看到隔壁的門虛掩著。
我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,拉開門走了進去,踩到了什麼黏黏的東西。
房間沒有開燈,冷冷的月光落在牆上,慘白慘白的。
地上躺著一個人,半裸著,我走過去猛然睜大了雙眼。
是隔壁那個男人,此刻他雙眼突出,胸前不知道被捅了多少刀,形成了一個血洞,血不斷的從洞裏湧出來。
所以我剛剛是踩到了血?
我胃裏一陣翻滾,差點就要吐出來,想到凶手可能還在房間裏,隻能死死的咬住下唇,怕露出來一點聲音。
我咽了一口口水,握緊了手裏的刀,正要往臥室走。
忽然,有人握住了我的腳踝,那隻手濕漉漉的,太過冰涼,讓我猛然打了一個寒戰。
恐懼在我頭皮密密麻麻的炸開,我僵硬的低下頭,借著慘淡的月光,看清了從沙發下伸出一隻慘白的手,手腕帶著一條銀色的手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