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是周末,我很早就離開了江之野家。
看著寂靜一片的江家,沒有和江之野打招呼。
我和江之野萍水相逢,以後應該不會再有什麼瓜葛了。
回到陸家一打開門,陸隨他爸出差去臨城談項目,我媽非要跟著去,很久都不在家了。
陸隨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眼圈都是紅的,看起來像是沒休息好。
“喬年,長本事了啊,現在居然敢夜不歸宿了?”
“我說讓你回家等著瞧,你居然沒有乖乖聽話。”
我當他不存在一般換了鞋,準備無視他回房間去。
“喬年,你昨晚去哪了?”
他猛地站起身,聲音滿是冷意。
陸隨生氣了,和他相處這幾年,他是不是真的生氣,我倒是可以馬上聽出來。
我咬了咬牙:“無可奉告。”
“所以,你和江之野在一起?”
“喬年,你怎麼和你媽一樣賤啊,上趕著往男的跟前湊啊。怪不得你爸死了,我看是被你和你媽氣死的吧。”
“陸隨!”
我猛地拔高了聲音:“怎麼欺負我都可以,我爸你不配說。”
我從來沒在陸隨麵前大聲說過話,陸隨震驚了一秒,下一瞬他就被激怒了。
他幾步走過來,一把抓住了我的頭發,拉著我去了浴室。
他把我的頭塞進接滿水的水盆裏,窒息感上了頭,又把我拉出水盆,呼吸一口新鮮空氣,再塞回水盆裏。
如此反複。
“喬年,你說的,怎麼欺負你都可以。”
“你說我不配說你爸,那你配待在我家裏嗎?”
“你媽害我母親後半生都要待在精神病院裏,是她害的我父母離異。”
“都是你們害的。”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以為我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,陸隨好像終於發泄夠了。
他一把甩開我,居高臨下地看我倒在浴室滿是水的地磚上。
“這是對你昨晚讓我等你的懲罰,喬年,你不該叫我擔心你的。”
陸隨喃喃道:“我為什麼擔心你呢?”
我抬眼看他,他好像猛地反應了過來:“喬年,好好在這裏反省。”
他反鎖了浴室的門,我打不開。
我癱坐在浴室裏,
莫名想起來昨天晚上,江之野問我。
“為什麼不反抗呢?”
“喬年,拿走他們珍視的東西,是對他們最大的報複。”
我猛地握緊了垂在冰冷地磚上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