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仔細算起來,顧清霜陪伴季池的時間,隻是比我多八年而已。
可她跟季池是青梅竹馬,她對季池的意義到底是不同的。
季池很縱容她。
以至於我病好後,重新回到公司練歌時,顧清霜說想看看他旗下的娛樂公司,季池也答應了,還親自帶她參觀。
我在準備參加一個類似舉辦演唱會的節目,正在和樂隊老師們磨合。
顧清霜跟季池坐在玻璃窗後觀看,郎才女貌,萬眾矚目。
他們是資本,我是依附資本而生的小人物。
這樣來看,我確實爭不過顧清霜。
可姐姐教我,做人做事要拚盡全力,於無所希望中得救。
我們是孤兒,從被父母拋棄的那瞬間開始,就注定我們前半生都要打逆風局。這,已經成為我最擅長的事。
顧清霜不可能無緣無故來看我。
僅僅是來炫耀季池的寵愛?那沒必要在我練歌時來。
她想毀掉我最珍惜,也是季池因此而在意我的東西——
我的嗓子。
她要親眼見證這個時刻!
助理給我遞水時,目光閃躲,差點把瓶子給摔了。
我經紀人罵道:“做事還這麼毛手毛腳的,季總還在呢!給我吧!”
當我接過保溫瓶時,顧清霜握緊了椅子扶手。
嘴唇對準瓶口後,餘光裏,我看到她更是露出興奮的笑容。
像是已經獲勝的贏家。
在她期待的目光裏,我將保溫瓶中的水一飲而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