賞花宴有多長,他們就跪了多長。
坊間都在傳,公主府已建成,永嘉公主出嫁在即。
這是給駙馬郎的下馬威。
可惜裴小侯爺,才貌雙全,卻要尚刁蠻公主。
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羞辱夫君婆婆。
有這麼個罔顧人倫的公主,以後侯爺指不定怎麼受欺負。
柳月給我捏肩:
「殿下不必理會傳言,那日本就是侯爺犯上,竟敢訓斥公主,誰給他的膽子。」
這傻丫頭,我還沒生氣,她倒是替我不忿。
想起前生,裴硯提刀闖進公主府時,柳月為了護我,決絕地攔在他身前。
竟生生被斬首。
我突然不想那麼輕易放過裴硯了。
原本想著斬斷他前世的爪牙後,將他們一家淩遲也就罷了。
現在想來,還是太心軟。
反正都是要死的,為什麼還要在生前給他留好日子過?
我拍拍柳月給我捏肩的手。
「教訓本宮,他也配?」
「去,放出話來,就說裴小侯爺太過招搖,引人注目,本宮對他因愛生恨。」
「不擇手段折辱他,也隻不過是因為本宮太愛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