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我是被沈昱白的聲音吵醒的。
我推開房門,看見他和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。
四目相對之際,女人冷哼一聲。
「昱白,這就是你找的替身嗎?這麼多年,眼光怎麼一次比一次差了。」
她緞發垂胸,五官精致,上挑的眼尾嫵媚至極。
連我一個女生看了都覺得驚豔。
「你好,我叫蘇荷。」
她一臉戲謔地看著我。
「你好,蘇小姐,久仰大名。」
見我還站在原地,沈昱白冷然道。
「還杵在那裏幹什麼?」
可笑,好像全世界都要圍著他轉一樣。
我瞪了他一眼,便轉身去了醫院。
媽媽最近狀況不是很好,我對她的照顧也比之前更加小心謹慎。
今天來查房的隻有一個醫生,卻有些眼熟。
他帶著一個淺藍色的醫用口罩,隻留一雙清澈透亮的雙眸露在外麵。
「如果不是我被調過來,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?」
男人清冷溫潤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,我猛的看向他。
「越今朝?」
他緩緩摘下口罩,露出了那張熟悉又無數次令人心動的臉。
「歲歲,辛苦了。」
他張開雙臂,我眼眶一酸,撲進他的懷裏,壓抑許久的委屈與痛苦在這一瞬間全部崩潰瓦解。
「你終於來了。」
越今朝給我的媽媽轉到了VIP病房。
他白天比較忙,臨走前告訴我,讓我不要擔心,一切都有他在。
落日餘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,他就站在那裏,像一束溫暖的光,穿破雲層照進我的世界。
再回到別墅的時候,沈昱白好像不在家。
隻有蘇荷穿著一件v領睡裙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,胸口曖昧留下的痕跡若隱若現。
她見我回來,沒好氣的問道。
「怎麼樣啊,你那半死不活的媽,還苟延殘喘呢?」
真是兩幅麵孔。
「蘇小姐,請注意的用詞。」
我毫不猶豫的打斷她。
不是因為看在沈昱白的麵子上,我一定會撕爛她的嘴。
「喲,脾氣還挺大。看來我得替昱白好好教育教育你。」
「啪!」
一個清脆的耳光毫無防備的落在我的臉上,腫脹的疼痛感讓我瞬間愣在了原地。
真是人善被狗欺。
我動了動麻木的嘴角,強忍著怒意開口。
「沈先生給了我錢,我自然不能怠慢,蘇小姐這樣對我,難道也要給我錢花?」
她像是一腳踢在了棉花上,臉色一片漲紅。
「你也配跟我要錢?」
「既然蘇小姐沒錢,那不好意思。」
我揚起手來,一聲脆響過後,她的臉上瞬間出現一道紅痕,蘇荷瞪大眼睛,一臉的難以置信。
「餘歲歲,你他媽敢打我?」
我上下打量著她,最後視線停在她微微腫起的臉上,沉聲道。
「我不僅敢打你,你再說我媽,我弄死你。」
我深沉且陰冷的目光狠狠的注視著她的眼睛,蘇荷雖然不服,但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。
沒過多久,沈昱白回來了。
不出所料。
他氣衝衝地踹開我的房門,提住我的衣領,一把將我從床上拉起,怒吼道。
「你怎麼敢動她?」
蘇荷則靠在門邊,一臉得意的笑著。
我沒有反抗,隻是站在那,任由他發泄著心中的怒火。
「餘歲歲,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,得給你好好長點記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