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歲那年,我曾逃過一次,也因這一次,我被沈時初弄了個半死。
所幸我還是在太陽沒下山之間與張警官碰到麵,將藏著信息的芯片順著指甲深深嵌進他的大腿中。
我不知道張警官能不能活著走出這片山,但這已經是我的全部了。
這夜我幾乎要被沈時初撕碎,他不停的質問我為什麼要跑。
他對著我身體撕扯,不斷重複著愛我,怨我,恨我。
“…瘋子。”
他也因我這句話,讓我身體的疼痛變得更加劇烈。
“陳梨淺,你看著我,你看著我!!”
“我這麼愛你,你為什麼還是要逃!”
我不想解釋,甚至想立刻就去死。
“沈時初,你殺了我吧。”我的聲音很輕,帶著細微的沙啞。
我早就不想活了,在每個與他纏綿的瞬間裏,都讓我覺得無比惡心。
“殺啊!你殺了我啊!!”我朝他嘶吼,我能夠感受到男人的身體頓了頓。
“你做夢!!”他對著我的肩膀咬了下來,直到鮮血從中溢出,血肉模糊一片。
月光順著白紗窗打在我的身上,冰冷無比。
到了末尾,我都覺得他神誌不清了。
他在哭啊。
他抽泣著,問我能不能不要走。
問我能不能愛他。
他抱緊我的身體,卻永遠抱不緊我的心。
他舍不得放我走,他說他會讓我從心底裏愛上他。
“沈時初,你放了那些女人,隻要不做這些勾當,或許來世,我們還有可能。”
“來世太遠,陳梨淺,我隻要眼前的當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