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桂花自被牛糞沾滿身後,便消停了不少。
我那個隱形人丈夫依舊沒有出去工作,天天頂著雞窩一樣油的頭在外麵喝酒,躺家裏玩手機。
自從我穿過來後我便拒絕與他同房,每天會把鐮刀放床頭,美其名曰:嚇鬼。
在他強硬要和我睡一起時,我會提早裝睡。
他躺上來不久,我便開始了我的表演。
“你是什麼鬼!敢到姑奶奶麵前來舞!”
我閉著眼抽出鐮刀,在空中狂舞。
他嚇得滾下了床。
“楊秀梅!是我啊!李大誌啊!你老公!”
“哈!什麼妖魔鬼怪還敢冒充我老公,我老公不知道死多少年了,早投胎去了!”
我舉著鐮刀,舞出了穆桂英掛帥的氣質。
悄悄睜開點眼睛,我估摸著李大誌的位置,在他頭頂砍了過去。
他嚇得去開門,我在他旁邊時不時削幾根他的頭發。
開玩笑!專業理發二十年的楊師傅絕不會失手!
他嚇得屁滾尿流,字麵意義上的屁滾尿流。
我看著他一路響屁帶著不明液體滴落的跑走:“咯咯咯咯咯咯,歐耶!”
我把門鎖上,睡了個好覺。
第二天,吃早飯也沒見到李大誌,看來嚇得不輕啊。
我嘖嘖兩聲,迅速解決完早飯。
今天是鎮上的趕集日,我們得就著人家的車一路過去。
一路上,劉桂花一聲不吭。
上次拿她錢的人她壓根沒想過是我,以為是她的兒子,這事已經不止一次的發生了。
桂花靜悄悄,必定在作妖。
我們一路沉默著到了鎮上。
鎮上的趕集日十分熱鬧,賣什麼的都有,叫賣聲此起彼伏。
“缽缽雞!缽呀缽缽雞!”
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叫賣,我立馬扭頭去看。
兩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學生樣的女孩子在那擺攤賣缽缽雞,我一看就知道是大學生。
因為她們自己在那吃的歡快,看盆裏,不剩半盆了。
好久不見這般眼神單純的大學生了,真是就久違了,天天和我那丈夫、婆婆鬥,腦子都快成家鬥腦了。
劉桂花在這我都不能去買,一旦拿出錢就暴露了。
我看她們吃的火熱,我的眼也熱。
劉桂花肉痛的拿出一張五塊錢的票子:“我要去買點別的,你在這待著,待會來幫我提東西。”
“行”
我剛伸出手去接,劉桂花就收了回去,在內褲袋子裏掏出不知道放了多久,還帶著體溫的兩塊錢。
“這個給你,你自己買點吃的,別人家的媳婦都是給老人錢,沒見著要老人錢的。”
我看著那兩塊錢,忍著惡心接了過來。
劉桂花罵罵咧咧的走遠了,我衝著她翻了好幾個白眼。
我飛奔到缽缽雞攤子邊:“給我來串缽缽雞,就要那個牛肉丸。”
那兩個女孩楞了一下才回:“哦哦好。”
就算隻買了一串牛肉丸,她們也給我淋了足夠的醬,用盒子裝著給我。
“姐姐,你的牛肉丸好了,我再給你加兩串豆腐吧。”
都不知多久沒人叫我姐姐了,我這一張被磋磨過的臉看起來有四十了,誰能想到我隻有25呢。
不愧是好心的單純大學生,也不怕我騙人,我感動的熱淚盈眶。
“謝謝!謝謝!”我邊說邊鞠躬,那兩個女孩一見也開始對著我鞠躬回道:“沒事,沒事。”
買完缽缽雞我就順著這條路逛了下去,在水果攤買了些水果。
走了不久,我便看到了一家手機店,進去挑了個600塊的手機。
我走到與劉桂花彙合的地點,等了許久,也沒見她的蹤影。
我正百無聊賴,有手機但不能看的痛苦誰懂啊!
突然,我看見幾個人橫衝直撞的朝我這邊走來,為首的正是劉桂花。
那幾個人中有兩張我記憶中熟悉的麵孔,看著他們走過來,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,這是楊秀梅身體遺留下的條件反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