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端著飯碗到了鄰居家,鄰居正在外麵歇涼。
我坐下來問:“王婆婆,吃飯了嗎?”
“吃過了,秀梅啊,我剛聽到劉桂花那大嗓門了,你沒事吧?”
我扒拉著飯道:“沒事,她說不過我。”
王婆婆唏噓道:“嫁到她家,真是苦了你了。”
我不禁回想起原身嫁過來的緣由。
原身從小失去母親,唯一的父親更是一心撲在弟弟身上,對她從小打罵不止,把她當驢一樣使喚。
當原身父親終於想起這個女兒時,她已經和現在的丈夫在一起懷孕了。
說來好笑,原身從小到大沒得到過什麼關愛,隨便人哄幾句,一杯奶茶就把人拿下來了。
我不禁為原身感到悲哀,那個孩子也沒能平安的出生。
原身父親發現她未婚先孕,失去了拿到豐厚嫁妝機會後一怒之下找到丈夫家,一腳正中肚子。
孩子就那樣,還未曾見一眼這個世界,便永遠離開了她。
子不言父過,她隻能隱瞞自己懷孕的事。
之後,原身父親便匆匆將她嫁給了現在的丈夫,什麼嫁妝彩禮都沒有。
原身父親一輛三輪車將她送了過來,至此,五年了,她從未再見過她父親。
不知道是不是那一腳傷了身體,原身至今也沒再懷過孕。
沒有錢、沒有孩子,她在夫家也一文不值。
我呼出一口氣,心揪的不行。我本來是一個上班幾年的社畜,不說賺大錢,滿足自己生活需要的錢也是有的。
我從未想過一個沒受過教育的農村婦女的處境,尤其是在貧困的鄉下,竟是如此的困難。
飯吃完了,我收拾收拾準備回去。
王婆婆突然拉住我:“等一下,我這還有個煮雞蛋,拿著吃。”
我看著眼前和藹的老太太,心裏鬆了一下,難怪這是原身記憶最深刻的地方。
“好,那我拿著了,下次我也給您帶點好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