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晏帶著烏泱泱的一大群人趕來,我被他從地上揪起來上下打量。
咬牙切齒:“驕陽,你可真是長本事了啊!”
我滿身是血,知畫張開手臂像老母雞護崽一樣跪到我麵前,對著楚晏幾乎將頭都磕破。
“一切都是奴婢做的,不關公主的事!”
楚晏一腳就將知畫踹飛到泥濘的小菜地裏,好久都沒爬起來。
我目眥欲裂轉頭看去,知畫的嘴角慢慢溢出一絲鮮血,沒再動了,
這兩個丫頭明明可以在去烏蠻的路上,就可以離開恢複自由身的。
可她們當年卻發誓說:“奴婢死也要死在公主身邊,絕不讓公主孤身一人麵對這世間豺狼!”
誰知一語成讖。
楚晏看了看地上被我剁成爛泥的周奎,臉色很難看。
門口又衝進來一人,是臉色蒼白的周憐。
“賤人!你居然敢殺國舅!刺殺本宮未遂蓄意報複勾引朝廷命官,來人,給我拿下!”
她淚盈於睫楚楚可憐,周圍的侍衛卻一動不動。
楚晏定定地看著我:“驕陽,你這次犯了大錯了,周奎才上書處死邵家餘黨,便被你刺殺在此,孤原本還有些猶豫,邵家人是否真的與烏蠻勾結,此番看來倒是真的........”
我柔柔一笑:“那不知定義為周奎垂涎陛下妃子,與守門侍衛勾結蓄意侵犯反被我擊殺如何?”
周憐原本還帶著得意的臉色,聽到妃子二字瞬間驚恐起來。
“驕陽你在胡說什麼?!”
楚晏微微抬手便製止了她,狼一樣的眼神掃過我的全身,隨即慢慢笑起來。
他發自胸腔傳來的愉悅笑聲:“驕陽歿,賜歡妃,你可願意了?”
我笑著點頭:“求陛下嚴懲周奎,救我侍女,放了邵家無辜之人。”
楚晏對著天肆意笑了笑,聲音冷然:“周奎竟敢私闖皇宮冒犯歡妃,目無法紀死不足惜,來人!將他項上人頭割下懸掛城門一月,以示眾人。”
“皇後對後宮管束不力,罰禁足一月!”
周憐臉色煞白不可置信望著他,口中喃喃:“哥哥,你不疼憐兒了嗎?”
我被楚晏擁入懷中,冷冷看著她。
周憐,這隻是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