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公司,我接了沈時的電話。
他是我在公司樓下咖啡廳遇到的男孩子。
那時他正在被客人為難,刁蠻的客人長長的指甲直戳他的腦門:“把你們老板叫出來,明明是你做錯了咖啡還不承認!”
略長的額前碎發因為低著頭遮住了眼底的情緒,露出的半張臉上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。
我的視線從他黑色的發頂下移到他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上,心下了然。
是個沒有什麼錢的大學生。
我再不幫他結尾,他的怒氣大概要抑製不住,最後丟掉這份工作了。
“我就是老板。”
我替他解了圍,收下他星星眼的目光。
遞給他名片,安排他進公司,接受他的示好。
......
我去了沈時的公寓。
剛掀開一條門縫,手腕就被抓住,拉了進去。
我本以為後腦勺會磕在牆上,卻砸在柔軟的手心。
玄關處燈光昏暗,空間狹小。
我隻匆匆瞥見一眼沈時亮亮的眸子,就被他壓下來的吻徹底遮住了視線。
背後是冰涼的牆壁,沈時年輕的身體卻熾熱,將我抵在牆上,一點一點剝奪了呼吸。
不知過了多久,他的手從我的臉頰下移,劃過腰側,放在裙擺上。
我按住他作亂的手,揚起脖頸,讓他的吻更輕易地展開,“別在這。”
他一把將我抱起,讓我的雙腿勾在他的腰間,托著我的臀,往臥室走。
生理性的淚水溢出眼角,被沈時吻去,在我耳畔一遍一遍地叫我。
“姐姐,姐姐......”
意識渙散之際,我模模糊糊地笑了。
我想起好久之前我還會同裴遇川鬧,斥責他背信棄義。
他隻是靠在沙發上,唇邊吐出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龐,無所謂道:“程芙,你隻是壓力太大了。”
裴遇川是對的,年輕的肉體確實解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