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上鋪的大媽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我可能想象出她剛剛的下場有多麼的血腥慘重。
我哄著小女兒讓她閉眼休息,自己則是拿著濕紙巾清理地麵上的痕跡。
胃裏翻山倒海的惡心讓我一下子就衝到了垃圾桶傍吐了出來。
我才整理得大半,老公就給我打來了電話。
電話那頭他似乎很焦急。
「小夢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婚戒?」
我看著床鋪上的戒指陷入沉思。
他的聲音還在傳來,帶著滿滿的自責。
「那可是我最貴重的物品,我是不是出門時丟在家裏了?我找不到了。」
我假意安慰老公,邊打開手機裏的相冊。
「老公你別急,實在找不到就算了,我們再買一對就是了。」
出發前我們一家三口拍了合照。
合照裏老公穿著長長的白色風衣,麵上帶著微笑。
他修長的手摟著我的肩,手上的戒指清晰可見。
所以我可以百分百肯定老公出門時是帶了戒指的。
他的戒指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包間裏?
我的老公好像撒謊了。
連他也變成了可疑的對象。
「可能是真的忘記戴了吧,沒事的。」
我控製不住的將老公和剛剛的事件聯係在一起,心臟亂跳。
許誌聽著我說的話似乎很是意外,總是反複的向我確認。
「小夢,是你嗎?」
「當然是我了,不然還能有誰。」
他太奇怪了。
許誌掛斷電話後,有一名姑娘來到了我的包間。
她年輕貌美,身材姣好,雪白的手中捧著一個熱毛毯。
見我看著她,那名女子率先開了口。
「我是一包間A床的旅客,來給你送熱毯。」
女子似乎對女兒很是關心。
她望著甜甜,「這是你女兒吧?真可愛。」
「列車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,快給孩子披好毯子,別感冒了。」
我有點發懵。
但給孩子拿到了熱毯總是好事情。
畢竟解決了小女兒取暖的大事。
我把老公的戒指收回了枕頭底下。
女子的眼睛也在盯著看,我隻是淡淡笑了聲。
「謝謝你啊,我們正好需要毛毯。」
我朝女子道謝,她卻對我說。
「這是你老公托我拿過來的。」
她看著我的眼神突然嚴肅起來,「那是你老公的戒指嗎?」
我後背冒起冷汗。
她怎麼會知道戒指的事情?
我險些就要點頭,還好腦子反應快回道,「是我的。我老公的好像不見了。」
女子有些半信半疑。
但很快離開了我在的包間。
女子剛走出包間門,我就從夾縫中看到了紅衣人的身影。
「規則三:不要與紅衣人對視,如發現紅衣人請選擇無視。」
我脖頸僵硬的擦著地板,不敢往外張望。
女子才剛剛離開我們在的包間不出兩秒鐘外頭就傳來了尖叫聲。
掙紮嗚咽聲充斥著我的耳膜,激起一陣雞皮疙瘩。
不過一分鐘外頭的動靜就停了下來。
我從手機上的軟件可以看到,車廂上又少了十多號人。
剛剛女子可能就在這減少的十多號人中。
她也離開了嗎?
我的手機消息不斷。
都來自同一人。
我的老公許誌。
「小夢我又聽到尖叫聲了。」
「是從你們那個方向傳來的嗎?我太擔心你們了。」
「小夢你快帶著女兒過來吧。」
老公的聲音是這麼的急切,仿佛巴不得我現在就出現在他的身邊。
我不確定外頭還有沒有紅衣人。
我擔心我也會和上一次循環一樣,命死於紅衣人手中。
外頭傳來的尖叫聲此起披伏。
紅衣人還在。
我開始思考,許誌對我是這麼的誠懇,他或許就是擔心我們母女倆的安危?
我們可是一家人,結婚以來一直很恩愛,是許多人眼中的模範夫妻。
我動搖了。
可我又收到了私信。
寥寥兩行字像定時炸彈一樣在我腦海中炸開。
「不要相信你的老公。」
「他要取你性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