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我發燒了,吃了藥緩緩躺下,發冷得不行,蓋了好幾床被子。
我自己哄自己,明天就會好了。
迷迷糊糊中我進入了夢鄉,夢到了我和顧鬱白的熱戀期。
那年我生病了,每次生病媽媽都會給我煮魚頭豆腐湯,可是,來到這個世界以後,我再也沒有媽媽了。
我還記得,我病得說不出話,顧鬱白問我想吃什麼,我在紙上寫:【媽媽做的魚頭豆腐湯。】
他伸手抱緊了我,心疼地紅了眼眶。
第二天,我醒來後就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魚頭豆腐湯。
我看著他燙傷的手,忍不住哭出了聲。
我說他怎麼那麼傻,出去買不就行了,他說:
「外麵的東西哪有自己做的幹淨,我隻想把世界上最純粹的東西送到你麵前。」
那一天,我哭著喝完兩大碗,從那之後,我在這個世界上,也有了屬於我的魚頭豆腐湯。
一覺過後,恍恍惚惚,一通電話在我耳邊響起,是顧鬱白在喊我。
一時間忘了如今是何年,我隻知道現在很想喝他給我熬的湯:
我宛如以前,甜蜜地叫他:「鬱白,你好久沒有給我熬過魚頭豆腐湯了。」
他沉默,沒等他回應,我又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