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我一個人在家整整一天。
沒有一個人關心我餓不餓,渴不渴。
死過一次的我,格外珍惜身體。
我用冰箱裏僅存的雞蛋,給自己炒了一份算不上好吃的蛋炒飯。
然後,我早早的上床睡下了。
我要積攢體力,因為我知道,等爸媽帶著傻了的弟弟回來,我將迎來一場狂風驟雨。
果然。
天還沒亮,他們就回來了。
令我驚訝的是,同行的還有我的奶奶。
那個從我生下來沒看過一眼,一聽到我的名字就說晦氣的老女人。
她竟然主動來到了有我的地方。
我心裏隱隱有種預感。
弟弟這次,恐怕病的不輕。
我做好心理準備,便主動走出了臥室。
奶奶和爸爸把退了燒正在昏睡的弟弟用被子圍在沙發上,媽媽正在廚房給弟弟熱著牛奶。
見我出來了,婆婆麵露凶光,動了動肥厚的腮幫子,示意我過去。
我有點害怕她。
但我一個嘗過死亡的人,怎麼能畏畏縮縮呢?
於是,我走了過去。
啪......
她用她那肥的像豬蹄一樣的手打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。
我頭腦發漲,耳朵嗡嗡了半天,才緩過來。
然後我急切的往門外望了過去。
她們回來的太急,連門都忘了關。
正好,對麵家門的攝像頭正對著我們家入門的沙發,剛才被這個胖女人打的證據有了,不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