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晚上,媽媽大發慈悲的給我拿來雲南白藥,扔給我,就走了。
傷口基本都結痂了,嫩嫩的血痂,一戳就疼。
今天在地上爬著,總是有一些土。
我決定洗個澡,再上藥。
姐姐正好出門倒水,見我去洗澡,叫住我,會自己屋子裏拿出來了一套護膚品和身體乳。
“給你,好好護理一下你的皮膚,你看看這粗糙的,都沒法見人。”
姐姐站在麵前,施舍著她的大方,膚白賽雪,眼神滿滿的冷傲與不屑。
這些東西上萬塊,姐姐自小沒斷過,
而我,五塊錢的護手霜,媽媽都不同意給我買,還會罵我矯情。
我在原地不動,姐姐把東西塞到我懷裏,留下一句,“你必須好好使,不然我告訴爸媽。”
我順從的接過,膽怯的小聲回了一句,“知道了,謝謝姐姐。”
“哎呀,別叫我姐,看見你就煩。”姐姐眼神裏厭煩絲毫不掩飾,說完話,連水都不倒了,轉身就回了屋子。
我洗完澡,回到屋子,水一衝,傷口又有些泛紅,我低頭認真的擦藥。
擦完藥便開始抹姐姐給我護膚品。
姐姐已經等不及了嗎?
心底對這家人的恨意浮現。
擦著擦著,嘴角突然忍不住扯出一抹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