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一早,我就打理好自己去了約定的那個餐廳。
裏麵的人,隻有一個,是許晨欣,沒有冷絮。
我坐下後,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,“阿絮不會來了。”
內在意思是,冷絮被她支開了。
“說說吧,想要多少錢。”
“一千億。”
許晨欣二話不說拿起一旁的白水就往我臉上潑。
潑辣,不講道理,很符合我對許晨欣的刻板印象。
水很快就浸濕我的衣物,我沒有很大的動靜,隻是輕微的拍了拍褲子上的水,拿起紙拭去臉上那為數不多的水滴,淡淡的說,“許小姐問我,不就是希望從我嘴裏聽到一個答案嗎?”
“第二年才查這些,許小姐是覺得我不配成為你的對手嗎?很可惜,我才是在他身邊呆的最久的一個。”
她很冷靜,沒有因為我的話就自亂陣腳。
很快,她從包裏拿出一張報告,是我的家庭狀況,孤兒,被一家中等家庭收養,大學畢業前不在這個城市生活。
這些最為簡單的信息。
很明顯,這裏麵並沒有我的軟肋。
她抿了口咖啡,高高在上的對我說,“離開他們,之後你的生活我可以讓你無憂無慮,但如果你非要和我作對,也可以試試。”
看到外頭的人,我順著許晨欣,“好,我會離開,不會再打擾冷絮的。”
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能夠讓不遠處的冷絮聽到。
許晨欣皺著眉,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妥協,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,回頭就看到了冷絮。
她沒有說話,隻是著急的走向我,然後抽了幾張紙,擦幹我身上的水。
隨後她轉身,“我可以接受你從小到大都管著我,因為你覺得你比我大更懂些,可我現在已經不是小孩了,我有分辨好壞的能力,你這麼對我朋友是在幹嘛?虧我還覺得你是真心的。”
冷絮沒給她說話的機會,就牽著我走了。
我餘光中看到許晨欣氣急敗壞的模樣。
比起許晨欣的算計,在這次對峙上我比她更勝一籌,在此之前我就聯係過冷絮,讓她給我送點東西過來,對於許晨欣的刻意支開,我這種行為好像更能讓她不懷疑。
來送東西的冷絮,聽到了我的話,加之許晨欣支開她,種種疊加起來,怕是很難相信自己的姐姐了。
其實我也是在賭,我賭許晨欣不忍心讓冷絮傷心,現在看來我賭對了。
許晨欣啊許晨欣,你又多了個軟肋。
讓眾叛親離,人人厭惡成為你的結局,好像也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