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們理解您的心情,王濤,現在希望您能在拘留所裏住幾晚,我們一定會徹查這個案件,給您,也給您死去的母親一個交代。」
警察同誌安慰著我,我隻能點點頭,那個人,到底是誰?他像我的影子一樣,了解著我,卻又和我有著完全相反的性格。
我在拘留所裏睡下了,兒時的往事又衝進了我的腦海裏,
「你就是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,誰像你沒有爹啊?」
「就是就是,你們看他,長得還這麼醜!」
「你娘就是因為你才沒有嫁人的,你就是一個累贅!」
我捂住自己的耳朵,想去屏蔽掉這些聲音,但我回去還是問娘,
「娘,我是你的累贅嗎?」
娘會放下手裏的鍋勺,忙跑過來摸著我的頭,
「你說什麼呢?濤兒,你咋會是娘的累贅呢?你是娘的希望。」
我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,枕頭是濕潤的。
我摸了摸自己臉龐上幹涸的淚漬,我想你了,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