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給丞相寫了封信。
上一世我開府之後,因為忙著和鐘起川的婚事,把恩師拋在腦後。
這一次,我一定得好好抓住丞相給我的機遇。
五年前平息的黃河水患,如今又卷土重來。
我拜求丞相帶我去治水。
洋洋灑灑寫了三頁紙的治水之理。
丞相很快同意。
他老人家極欣慰於我的回心轉意。
不至於明月蒙塵。
出發治水定在三日後。
三天一晃就過。
許久沒露麵的衛燁出現了,他奏請父皇,要給我餞行。
我直覺來者不善。
送行宴上,我不出意外地見到了我那廢物兄長。
還有小鳥依人的宋姣。
我嘖嘖嘴。
她好得真快啊,莫非我的鞭法退步了?
我麵不改色地走到丞相身旁,跟恩師寒暄了一會兒。
衛燁最見不得旁人無視他。
終於,他冷冷開口,
“明月,你這麼不想見到為兄嗎?”
我柔柔一笑,磨蹭地朝他們走去。
宋姣立馬憤恨地瞪著我。
我自動忽略了她,還有站在暗處、神情複雜的鐘起川。
一心一意地陰陽起衛燁,
“皇兄說什麼玩笑話,明月無時無刻想跟皇兄待在一起呢。”
宋姣麵色一變,登時如臨大敵。
我調侃道,
“可皇兄已有美妾在懷,明月不是破壞您倆嗎。”
衛燁神情陰冷,
“明月真是伶牙俐齒。”
我回他一句,
“跟皇兄比起來,我可愧不敢當。”
衛燁終於圖窮匕見。
他捏住宋姣的手臂,任由她的袖衫滑下。
露出白皙肌膚上的斑駁鞭痕。
我挑眉,終於開始啦?
衛燁義正詞嚴,
“那日小姣兒回去,同孤哭訴受了你的打。”
“孤本不信,可這鞭痕,卻不是憑空捏造。”
“如今正好丞相在場,孤倒想好好問問皇妹,為何對你皇嫂下這等死手?”
丞相聞言,亦朝這邊看來。
我淡定自若,
“皇妹從未見過宋姣,跟她無冤無仇,打她幹嘛?”
宋姣搶白,
“你胡說!三日前,我約你於永巷見麵!”
我聳了聳肩,
“哦,敢問誰能證明?”
宋姣啞了聲,她看了看衛燁。
衛燁麵色也極不好看。
我清了清嗓子,擺足了譜地教訓他們,
“還有一事,方才皇兄說錯了。”
“古來正妻為尊,因此這皇嫂二字,明月隻會對著未來太子妃叫。”
我瞟了宋姣一眼,
“就她,還不配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