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年,衛燁剛被封為太子。
浣衣女宋姣則剛被抬進東宮,封為宋寶林。
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宋姣已經跪在了我麵前。
她眼中含淚,嘴角卻是笑著的。
那段白皙的手腕上,布滿了慘紅的血痕。
宋姣得意地對我說,
“帝姬猜猜,太子會信你還是信我?”
“大梁境內,可是隻有帝姬的鞭法這麼狠辣無情呢。”
她笑得格外陰毒。
我瞬間記起來了。
上輩子,宋姣就是從這時候開始針對我的。
她汙蔑我虐打她,栽贓我毒害她。
她受了衛燁的指示,要抹臭我的名聲。
讓父皇斷了立女皇的念頭。
原因無他。
衛燁的才能本就比我差了十萬八千裏。
我五歲熟讀四書五經,八歲能行策論,及笄時和丞相共下黃河治水,二八時,就已撰出一本兵書。
而衛燁,連基本的策論還寫不明白。
文韜武略,衛燁甚至趕不上我一根手指頭。
他整日隻知和宋姣調情,還有就是想著如何扳倒我。
丞相曾言,大梁有我衛明月,是國之大幸。
這句話極大地威脅著衛燁。
若非衛燁是皇後嫡出,父皇又男嗣單薄,儲君之位哪輪得到他這個隻會陰謀算計的廢物。
上一世,父皇駕崩前曾召見我。
他緊緊握著我的手,眼中淚花閃爍。
父皇說,他知道衛燁恐無法擔大任。
故,他已經擬好了一道密旨,藏於正大光明匾後。
若來日衛燁德不配位,我可取而代之。
效仿前朝唐室,登基為女帝。
父皇一直知道衛燁在故意算計我。
不忍我白白當了衛燁的墊腳石。
奈何我還沒去取那密旨,就被衛燁領著大軍擒住。
然後就不明不白地死了。
新仇舊恨湧上心頭。
我冷冷盯著宋姣。
她淚流不止,梨花帶雨。
看得我惡心。
裝得挺好啊。
前塵舊賬,本帝姬今日就跟你一起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