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到學校,看到校園裏到處都是警察。
檢查井附近和後山的暗窖那裏都被拉起了警戒線,教學樓、宿舍樓和操場也都有人在接受警方的問話。
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警察在教學樓門口攔住了我,問我是否認得路迢迢和喬依思,兩周前的某個時刻在做什麼。
我老老實實地一一回答。
原本就不是我做的,我的手幹幹淨淨。
「你的手怎麼了?」
對了,我的手。
我攤開右手,露出被包紮過的手掌。
「周末在家裏殺魚的時候,不小心割傷的。」
年輕的小警察將信將疑,臨走的時候冷不丁湊過來,在我肩頭附近聞了聞。
「好腥。」
我縮了縮脖子,賠著笑:「都說了是殺魚的嘛......」
「走吧走吧,最近當心一點,外出和同學搭個伴。」
沒有人和我搭伴。他們都不願意靠近我。
隻有一個人。
我還沒走到教學樓,就被一雙手抓住,強壯的手臂勒著我的脖子,將我拖拽到轉角處。
那張標致的娃娃臉此刻看起來殺意騰騰。
「跟你有沒有關係!你老實說!」
我驚恐萬狀,被那樣強悍的力量鎖住脖子讓我喘不過氣。
江淮威脅我:「我知道那天你看見了——就是在器材室跟我搞那事的女學生!不管你做了什麼,你最好把嘴給我閉嚴了,要是敢讓警察知道了......」
我感覺自己就要斷氣,拚命捶打著他的手臂。
他在我快要失去意識之前終於鬆開了桎梏,我跪在地上大口喘著氣。
「記著我說的!管好你的嘴!」
我淚眼朦朧地抬起頭,看著他的身影躲閃著巡邏的警察,倉皇逃竄。
我當然什麼也不會說。
因為屍體會交代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