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導的戲是業內出了名的嚴格。
曾經為了一道光線,一場戲能翻來覆去拍上幾十遍。
幸而,我試鏡之後漸漸熟悉,很快便將今天的戲份拍完了。
劉少語一直待在房車中,直到場務喊她,才漫不經心地下來。
「來,開始吧。」
可她像是不會哭笑的假人一樣。
「少語怎麼回事?有點不在狀態啊。」
她明顯有些慌亂,連忙解釋道:「今天我身體不舒服,馬上就好。」
眾人都點頭,畢竟誰會去懷疑一個斬獲國際各項大獎的影後呢。
可一次是失誤,兩次,三次......
直到攝像都失去了耐心。
「劉少語你怎麼回事啊!」
鄭導站起身,嗬斥道:
「全組都在等你一個!笑都不會笑了嗎!」
劉少語從來都是眾星捧月的,被嚇得一抖索,眼淚立刻流下來了。
鄭導歎了口氣,看出今天是不可能了,隻能搖頭讓人收工。
我在旁邊看著,分明胃部像針紮般痛,可卻還是不自覺地笑了出來。
這世上不屬於一些人的東西遲早是要還回來的。
助理連忙上前給劉少語遞水,卻被她一把打翻。
平時維係的小白花人設全然崩塌,咬牙道:「剛才沈安然幾條過的?」
助理顫顫巍巍不敢答話。
劉少語立刻明白了。
「你去聯係一下這邊的幾個娛記,告訴他們這裏有大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