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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試戲獲得鄭導認可的消息很快便傳出去了。

剛回家，就接到了顧言的電話。

「安然，這次鄭導的戲裏能不能讓給少語？」

「她剛上了綜藝被嘲笑演技，需要把這件事壓下去。」

他喋喋不休說著，似乎能找出千萬個理由讓我把機會讓給劉少語。

我捏緊手機，指甲泛白。

「顧言，我們離婚吧。」

那邊喋喋不休的話突然停住了。

「安然，你說什麼呢，不過是一部新戲，讓了就讓了。」

「這次之後，我再親手給你打造一部劇，讓你做女主，好不好？」

我剛想開口，那邊又傳來一道玻璃杯摔在地上的聲音。

「顧言哥，我踩到碎片了。」

「安然，我這邊有事，就先掛了吧，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。」

隨即傳來一陣快速的忙音。

我愣愣看著熄滅的屏幕。

他連我自己爭取來的機會都要去送給心愛的女人嗎。

忽地腹部一痛，我踉蹌著到了洗手台旁，又是滿口的血。

「人類真是愚蠢。」

鏡子上是少年的影像。

「現在把願望換了還來得及，直接弄死他們。」

我擦擦嘴角，淡淡道。

「有些時候，活著比死了痛苦。」

「你叫什麼名字，總不能一直叫你惡魔吧。」

他搖頭，冷聲道：「我沒有名字。」

我看著鏡子上折射出的光線，喃喃道：「我就叫你沈熠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