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著劍穗,在燕銜的院中等了又等,卻等來了白妤瑤。
她仍是揚著那張笑盈盈的臉,對我說道:
【公主手中的劍穗,莫非也是給燕公子做的?不若讓奴婢轉交給公子吧。】
我的目光卻落在了她腰間的荷包上。
那分明是我前些日子,費了大力氣繡給燕銜的荷包!
為了那荷包,我不知紮破了幾次指尖。
一雙眼睛更是酸痛不已。
白妤瑤察覺到我的目光,又挑釁地摸了摸荷包:
【燕公子說這荷包入不得眼,便賞賜給我隨意用著,難不成這也是公主送的......】
不等她說完,我便伸手去搶。
這物件是我繡的,就算燕銜不要了,也輪不到他丟給別人。
白妤瑤緊緊抓著荷包,更是趁亂在我的手背上狠狠撓了一把。
手背上火辣辣的疼,不一會兒就見了血。
我更加惱怒了,一把拽過荷包拚命往遠處一擲,又狠狠將白妤瑤踹倒在地。
荷包在遠處發出一聲脆響。
就見剛才還一臉得意的白妤瑤立馬變了神情,顧不得儀態地從地上爬起飛奔了過去。
我一愣,抬頭看見燕銜正朝著這邊走來。
燕銜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,第一反應竟是沉著臉看向我。
白妤瑤見他來了,立馬撲跪在他的腳邊,聲淚俱下:
【燕公子,你要為奴做主啊,公主見我拿著你叫我收拾起來的荷包,立馬說要打殺了奴婢,還將我娘的遺物一同裝進去扔了......】
【我沒有!】
我最受不得誣陷,立馬跳出來辯解:
【分明是你自己放進去的!我都不知道荷包裏有東西!】
【公主您高貴無比,若不是您搶了我娘的遺物,我怎敢對您動手!奴婢該死,隻求您將那物件遺骸留給我,奴婢認打認罰!】
聞言燕銜刀鋒一般的目光向我襲來。
見我手上的傷痕,他扯出一抹冷笑。
我見山雨欲來,轉身就要跑,卻不想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腕。
小月正好趕了過來,見此情景立馬護在我的身前。
卻不曾想他竟給了小月一巴掌。
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,麵上似結了一層寒霜:
【倒是隻護主的狗。】
【是我往日太慣著你了薑姝妙,從今日起我就挫挫你公主的銳氣,你去祠堂跪著,直到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。】
【再有下次,我先拿你身邊的這奴婢開刀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