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肺部挫傷,肋骨斷了三根,眉骨骨折,還有其他沒完全好利索的舊傷,家暴吧?」
「女士,如果是家暴,我的建議是報警。」
「你是她兒子?好好勸勸你媽媽吧,這樣下去有生命危險的。」
我跟醫生道謝,關上門後,林健掙紮著想坐起來。
「快點躺下,別激動了媽媽,爸爸也不是故意的。」我強行將他按倒。
林健顫抖著:「一定是你做了手腳,你是陳欣如,我是林健!」
「我不是陳欣如!」
我為他擦幹眼淚,低聲道:「用著我的身體,你要珍惜呀,乖兒子。」
他泣不成聲:「媽,求你,求你了,咱們換回來吧!」
「不換,現在多好啊,你從前不是說,當全職婦女很簡單嗎?你不喜歡嗎?」
「你爸隻是脾氣不好,他在外麵工作多辛苦呀,你多體諒體諒他,他打你你就忍著。」
「你奶奶多溫柔和藹呀,如果你一點錯都沒有,她會罵你嗎?挺大人了還跟老人家較真。」
「一個巴掌拍不響,拋開他們打你罵你不談,你就一點錯都沒有嗎?」
林健傻眼了,這些話都是他掛在嘴邊的,如今他一點都反駁不了。
我拍拍他肩膀:「快點把我的身體養好,家裏還有很多活等著你呢。」
林健一個人在醫院住了半個月,出院那天,護工送他回家。
這期間我已經說服林永明將王芳接來住。
等待林健的,是被小三踩在腳下的日子。
「媽,你終於出院了,芳姨從今以後就住在爸爸房間對麵的次臥,以後你收拾屋子,記得把芳姨的房間也收拾幹淨。」
林健咬著牙說道:「憑什麼讓小三住進我家!」
我搖搖頭,看來過了這麼久,他還沒認清現狀。
「我跟永明哥是清白的,欣如姐你千萬別誤會。」
「算了吧永明哥,我也很想跟你還有阿姨和小健一起生活,可是我不能讓欣如姐不高興,我還是走吧......」
王芳一頓哭訴落淚,李翠心疼得不行:「好孩子,陳欣如她就是家裏保姆,別管她,你安心住著,誰都不能趕你走。」
我遞給王芳一包紙:「芳姨,別聽那個瘋婆子胡說,有我爸在,誰都不能欺負你。」
林永明掂了掂手裏的高腳杯,眼神陰狠:「小芳還沒說委屈呢,你有什麼忍不了的?別的女人都能過,就你矯情?」
高腳杯砰一下砸到牆麵,紅酒蜿蜒而下,林健身體抖個不停,他想起了被家暴的痛苦。
在絕對武力麵前,即使林健再不情願,他也隻能接受。
「後天我就開學了,爸,我想讓芳姨送我上學,別讓我媽開車了,畢竟她精神狀態......」
「還有,我不想吃食堂,可以拜托芳姨每天給我做早飯午飯嗎?」
「還是跟同學們一起吃食堂比較好,多跟同學交流才能交到好朋友。」王芳出言反對。
她當然不願意每天起早做飯,畢竟她是來享福的,不是來當保姆的。
「芳姨,我可以和同學一起吃你做的飯,你中午也要給我爸送飯,順便給我帶一份不可以嗎?」
林永明替她答應了:「做個飯又不麻煩,小健想吃啥吃啥。」
「那就謝謝芳姨了,午飯做好讓我媽送就行,學校離得遠,芳姨好好休息。」
林健看我的眼神愈發陰狠,我回以微笑。
以我對他的了解,他絕不會忍氣吞聲。
還挺期待他能作什麼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