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摩國迎來了史上最盛大的一次姻親,隻有我知道,棠梨太夜是做給大燕看的。
他拿著喜稱挑了我的蓋頭,輕輕揉著我的手腕,在我耳邊低語道:“知道嗎,你父皇三年前就將你許給我了,司熙寧,小鳳凰。”
我心中生出一股懼怕來,他與三年前不同了許多,也強壯了許多,深邃的眼睛望著我,雙手捏的我生疼。
他雙手取下我的鳳冠,將那合衾酒倒了一地,輕聲道:“你們大燕女子,倒也不過如此。”
我瞪著他,怒道:“是你上門求娶,並不是我求著要嫁給你!棠梨太夜,你既然不喜歡我,娶我做什麼!”
我的脾氣自幼無法無天慣了,自然不會因為這是羅摩就磨圓了大燕嫡長公主的傲性。
男人聽完我的話嗤笑一聲,仿佛聽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般。
“不是孤王要娶的,是你父皇求孤王,小鳳凰,你父皇講,若是將你嫁過來能否將那條線讓出來,孤王琢磨著,若是將當日瞧不上孤王的小鳳凰捏在手心裏,倒也是樂事一樁。”
他握著我的手,順著那張圖紙指向了梁燕線,我鼻尖一酸,不曾想過父皇為了一條運航線就棄了我。
他反手捏住我的下頜,將剩下的酒猛地灌了進去,惡狠狠的說:“當日瞧不上孤王,如今瞧得上嗎?”
我心中也發了狠,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,滲血也沒鬆嘴。
但他卻沒有因為我咬他而麵露疼色,反而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,他輕輕拍拍我的臉,威脅道:“你今日咬孤王使得勁,來日孤王必然要讓那顧玄小將軍千百倍的應下。”
我堪堪撒了嘴,淚珠子在眼裏打轉也不讓它掉下來,我知道我不能哭,眼前這個人看見我哭隻會變本加厲的欺負我。
他似乎是覺得沒意思,隨意擦了擦我咬的傷口,居高臨下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我,問我:“那個顧玄當真就那麼好?”
我起了身,微微端正了身子好讓自己不那麼狼狽,斂下了眼眸,說道:“比不得殿下,他再好我也不是要嫁給你。”
他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,露出一個陰鷙的笑容,他自顧自的點點頭,說道:“你說的對,那顧玄再好你們再有情分,小鳳凰還是要嫁給孤王。”
其實我並不知道何日得罪過他,從前他在燕國做質子時,我們連見麵都不曾有過幾次,更別說結怨了。
他輕輕吹了紅燭,將我推向了床榻,比起高興,他更像是懲罰一般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,任憑我哭也好鬧也好,隻顧他自己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