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豔女子出屋子時,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
而我看著躺在塌上的男人,腦袋發暈。
這是立即就要......?
我低著頭,隻覺身體僵硬,緊張得指尖發麻。
方才那副豁出去的決心過後,我有些慌了。
「難道還要我親自抱你上來不成?」
崔識彥看著我遲遲不動,語氣帶著幾分涼意:
「本大人自然等得及,可不知你那天牢的父親母親是否也等得及?」
指甲猛然掐進掌心。
是啊。
事到如今,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。
我緩緩起身,一步一步爬上了那金絲床榻。
崔識彥目不轉睛地盯著我,身子慵懶地支著。
我咬著下唇,會意地躺了過去。
靠上溫熱堅硬的胸膛的一瞬間,巨大的屈辱如潮水般湧上心頭。
堂堂尚書府嫡女,竟也能做出這種爬床的事。
我不敢抬頭看他半分。
崔識彥的身體似乎也僵硬了一瞬間,嗓子有絲緊繃:
『取悅我。』
他這樣說。
取悅?
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。
思索再三,我猶豫不決地抬頭,最後小心翼翼地落在男人微微抿起的嘴唇上。
這是我少時偷親過的。
所以......
是......要親他嗎?
我緊張極了。
身子像是死掉的木頭,不聽勸,挪動不了半分。
殊不知。
我這副眉頭緊皺的模樣落在對方眼裏,全部變成了巨大的不情願與嫌棄。
他忽然出奇地憤怒不已。
不等我動作,便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,落下粗暴的吻。
疼。
窒息。
我仰起頭,被動地、生澀地承受著。
這甚至都不像一個吻,而是另類的發泄。
闊別許久的氣息圍繞著。
我無奈何地沉溺下去,軟了身子。
兩具身體貼合在一起,交換著溫度。
崔識彥的神情也逐漸柔和下來。
恍惚間,一如當年。
直到溫熱的吻緩緩往下,落入頸間。
男人的目光落在我肩頭淡紅的痕跡,表情一頓,厭惡與恨意瞬間湧上來。
我冷不防地被推開,臉色還泛著紅暈。
而崔識彥眼裏哪還有半分情愫。
床榻之間,對方衣冠完整如初,我早已衣帶鬆散。
他毫不猶豫地起身,陰沉著一張臉:
「沈小姐好歹也是為人婦兩年了,怎麼還沒學會伺候男人?」
「怎麼?你那死了的丈夫這般沒用?」
「這些日子想爬進丞相府的女人可不少,改日我先送你去學學規矩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