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還沒等梁秦他們去調查,江林的父親就衝到警局報了案。
江林失蹤了。
兩個月前,他曾告訴他父親,自己要去做一件大事。
做完這件事,他便可以重新出現在陽光下。
這句話一出,梁秦頓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他派人調查了這幾年的卷宗,發現早在五年前,江林就因為打架鬥毆失手傷人進了監獄。
在獄中的第二年,江林就因為心臟病突發死了。
可屍檢報告卻顯示,那隻斷臂的切痕,很新鮮。
警方照例詢問了江林的父親,可他什麼也不知道。
這些年,他早已經有了另外一個家庭,對江林的關心很少。
就連他打架鬥毆入獄,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的。
眼見江林父親這邊毫無收獲,梁秦又找上了我。
可我隻是衝著他笑。
「梁警官,別白費力氣了,在沒有滿意的答案前,我不會說的。」
梁秦見此,隻得讓人將我家翻了個底朝天,卻什麼也沒發現。
他不信邪,親自去搜查我家,終於在牆板的縫隙裏發現了一張紙。
紙上麵,反反複複地寫著一個人的名字。
錢大山。
梁秦記得這個名字,金輝大酒店的門童,也是我姐姐案子的證人。
當年,因為他的一句證詞,順利地讓江林脫了罪。
梁秦當即便安排人,去錢大山家尋他。
而他,則是拿著那張紙,回到了警局,提審了我。
我看著那張紙,輕輕拍了下手掌,「不愧是神警,我藏得這麼隱蔽,都讓你發現了。」
梁秦看了我一眼,輕輕歎了口氣。
「季禾,我知道你心疼你姐姐,這些年,我們也在......」
「在幹嗎?」
我冷哼一聲,拳頭重重地砸在桌板上,「別和我說,你們在努力調查!」
「梁警官,當年錢大山的一句,我姐姐進酒店時,人是有自主行為的,便讓你們斷定江林無罪。」
「怎麼,如今,單憑這一張寫滿名字的紙,就要判定我殺人嗎?」
梁秦看著我,久久沒有說話。
當年的事,他也覺得事有蹊蹺,可卻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,季穗當年不是自願的。
他的師父,也因為這件事,提前退了休。
梁秦歎了口氣,剛想說些什麼,一個年輕的警官就衝了進來。
他神色慌張地湊到了梁秦耳邊嘀咕了幾句,又抬起頭看了我一眼。
「錢大山死了。」
梁秦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。
我神色無常地回望著他,既沒有喜悅,也沒有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