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梅給蘇小誌打了120。
救護車來了之後醫生問要不要將躺在身邊的我送醫院。
蘇梅說『不用,他隻是喝醉了。』
一滴眼淚從我眼窩滑過,打散了我最後的一抹善良。
我知道,蘇梅也不敢將我送進醫院,她怕我知道她給我下藥的事。
她們一家肯定還會繼續動手。
他們去了醫院之後我一骨碌的從地下爬起來。
我拿上果汁去了本市的一個檢驗機構,我必須得留存證據。
出來後我直奔丈母娘家。
我媽死的早,我和蘇梅是娃娃親,最難的時候丈母娘家給了我一口飯吃。
所以前世結婚之後他們再怎麼剝削我,我沒說一個不字,就算蘇梅再怎麼補貼娘家,我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可沒想到竟然把這幫白眼狼的胃口養大了。
『朵朵,姥姥在家麼?』隔著防盜門我輕輕的喊著我的女兒。
『爸爸,你來接我啦!』朵朵一邊蹦一邊笑著說。
我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。
『姥姥好像去醫院了,把我一個人放在家裏了,爸爸你來接我麼?我在這裏一點也不開心,我一點也不喜歡媽媽,我能不能以後一直和你住在一起呀!』
指導朵朵打開房門後我一把將朵朵摟進了懷裏。
五歲的孩子還不如長得還不如小舅子家三歲的孩子高。
我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爸爸,前世經常出差,一年見不到朵朵幾次,但我平時錢沒少給。
可我死了之後才知道,那些錢全都花在了小舅子家孩子身上,我的朵朵吃的是剩飯,穿的是農村親戚倒下來的舊衣服。
前世我死之後的第二年,小舅子的兒子壯壯查出了腎病需要換腎,這群狼心狗肺的害了我還不夠,竟然瞄準了我的朵朵。
她才隻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啊。
更可恨的是換腎之後就不管朵朵了,大冷天的讓她睡在那個四處透風的小陽台上。
長期營養不良加換腎之後體質虛弱,我的朵朵活活凍死在了那個大雪天的早上。
當時的我就飄在她的身邊,我想叫人來救她,可是我發不出聲音。
而他們的壯壯活蹦亂跳的成了一個健康孩子。
想到那個小小的墓,我再也控製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我捏起拳頭,這一世,我的朵朵會平安長大。
我想給朵朵收拾幾件行李,可看了看那些爛衣服,我幹脆帶著朵朵直接回了家。
前世多有端倪,隻是我眼瞎看不見而已。
比如他們就這麼放心的把這麼小的孩子自己一個人放在家裏,真狠的心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