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記得有一種女人，叫做女強人。可是沒有人喜歡去到男人堆裏去爭天下，如果可以的話都會斬斷雙翼，甘心做男人身後的小女人。

“我回來了，小葉子。”金羽關上門的一霎那，心情變得好了一些。

“你回來了，快點看這個新聞，真是不可思議呀。”小葉拉著金羽坐到她的身邊，看著電腦裏麵的新聞。

金羽和小葉盯著電腦看，上麵是一個很火爆的新聞。一個很有錢的富商，卻找了一個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妻子。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兩年之後，男人卻因為心裏變態殺了女孩子。身上被刺了二十幾刀，那種畫麵簡直慘不忍睹。

她跌坐在座位上，看著那則新聞發呆。似乎那個躺在地上鮮血淋淋的屍體，並不是別人而是自己。似乎覺得自己有一天也會走到這一步，也許陸凡的心思也是這樣的。有一天會不會也心裏變態，然後把自己給殺了。

她記得陸凡曾經宣誓過，這輩子都不會組織家庭。那麼今天晚上他說這些話到底什麼意思，是不是有著所有壞男人的心思。

“小葉，你說有錢的男人，是不是都會變得很變態，都會打年輕女孩子的主意呀？”金羽抱著抱枕，盤著腿坐在沙發上。

小葉還在瀏覽著網頁，看到金羽這樣說。轉過頭看了她一眼，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下。

“要是我是男人，我已經人到四十，事業有成，想要的一切都有了，剩下的隻有享受了。我肯定會找一個年輕的身體，那樣才算對得起自己這麼多年的奮鬥。”小葉用了換位思考，來回答這個問題。

金羽撓了撓頭發，感覺很煩。這個世界真的太亂了，不知道是自己病了，還是這個世界病了。

“雖然我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，他們也不會付出感情，可是他們不要暴殄天物，不要去傷害這些無辜的好女孩子吧。”金羽很無語的擺了擺手，很無力的垂了下去。

“有些人，不但是性無能，而且是感情無能。他們需要和一些人來排解生理上的寂寞，抱團取暖各取所需。這些我們都是無力阻止的，唯一能夠做的，就是管好我們自己。”小葉雙手抱著膝蓋，坐在坐位上看著金羽。

金羽聽到小葉這麼說話，也跟著點了點頭。想不到這麼一個小姑娘，思想還是挺深刻的。她站起來朝著浴室裏走去，有的時候這些都是無能為力的，我們能夠管好的，隻有我們自己一個人。

看著鏡子裏那麼年輕的，看著那個有神的眼睛。突然覺得特別的疲憊，到底在掙紮什麼。也許這是自己最後的底線，根本就無法為這件事情妥協。

她知道自己早就沒有心了，卻還在固守著什麼。腦海裏卻想到那些肮臟的畫麵，似乎姑父的臉和男朋友的臉，在迅速的重疊著。

她捧起了一些水，砸到了鏡子上。去他媽的一切煩惱的事情，告訴自己是不會被打倒的。

光源銀行大廳裏，櫃員們都已經開始工作。大堂經理高陽，抱著一些文件，正在和客戶討論著什麼。

“金羽，早。陸總出差去了，讓我給你這些東西。”金羽剛剛拎著包包進來，就看到他朝著自己走來。

金羽拿著東西走到了辦公室，打開之後看了一眼。都是陸凡的一些工作安排，她把那張紙平攤在桌子上。

怎麼還有去拿衣服，似乎是放在幹洗店裏的。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淺笑，這個男人簡直心細如發。他的生活裏似乎什麼都是工作，似乎根本就沒有了生活。

她鎖上了辦公室的門，慢慢的朝著樓下走去。坐車出租車之後，她靜靜地看著窗外。

“師傅，我來取衣服。這是我的單子，你好好地對一下。”金羽拿出了那張二聯單。

“好的，我先對一下，你稍等。”一個中年男人拿著單子，朝著裏麵走去。

金羽抱著包包，坐在店裏的長椅上。拿出手機玩著上麵的遊戲，她知道自己已經接受了生活，接受了命運給予自己的一切。

“哎，是你呀。你怎麼在這裏？”一個男孩子的聲音。

金羽抬起頭看了一眼，發現這個男孩子似曾相識，自己卻不知道在哪裏見過他。她皺著眉頭審視了他一眼，確實想不起來。

“我是李剛，那天在地鐵上，還踩了你一腳。當時就很不好意思，覺得有時間一定當麵道歉，結果你沒有給我留下任何信息。我們就相對的擱淺了，幸好今天又碰到你了。”李剛很開心的樣子，一直都盯著金羽看。

金羽也衝著他回應了一個笑容，卻發現自己的笑容極其不真誠。也許在那個陰影裏沉浸太久，早就忘記了怎麼付出真的感情。

“今天我請你吃飯吧，我還沒有當麵賠罪呢。”李剛開始沒話找話，看樣子很欣賞金羽。

“不要了，我現在還真的沒時間。我們老總的衣服，我要給他送到家裏去。等到以後有時間了吧，看緣分吧。”金羽說的冠冕堂皇，其實她知道也許再也沒有時間。

“不用，我送你。剛好開著車呢。現在也沒事情做，送你吧。”李剛已經抓住了車鑰匙，站在她的麵前。

接過來已經包好的衣服，金羽知道自己怎麼也推脫不掉了。上了李剛的車子之後，他慢慢地發動車子離開了幹洗店。

在一路的交談中，金羽才慢慢地明白，這家幹洗店是他開的。不但這一家，在這個市裏好多地方的幹洗店，都是他開的連鎖店。

這是一個很有能力的青年才俊，她又朝著他多望了幾眼。可是對於一個這樣的男人，自己的心卻是那麼的平靜，一點漣漪都沒有。

走到了陸凡公寓門口，她看著地址走到了門口。慢慢的敲了幾下門，拿著手裏的衣服。李剛跟在她的身後，微笑著看著這個女孩兒。

“你好，你是？”方秀穎打開了門。

“你好，我是陸總的秘書，這是他送去幹洗的衣服，要我幫忙拿了一下。”金羽把手裏的東西給了方秀穎，臉上露出了恬淡的笑容。

方秀穎聽完金羽說這些話，本來還微笑的一張臉，卻在瞬間露出了一絲冰霜。似乎內心裏極度的掙紮著，臉上的笑容都變得牽強。

她拿著衣服看著金羽，從頭看到腳。這個女孩子不是第一眼美女，並沒有那麼驚豔的感覺。可是細細看來的時候，卻發現她的身上有著一種恬靜的氣質，讓人覺得很舒服。

“進來喝茶吧，多謝你了。”方秀穎突然想到了禮貌，急忙拉開門讓他們進去。

“不用了不用了，我們還要趕著回去。下次吧，有時間再來拜訪您。”金羽朝著方秀穎點了點頭，輕輕地揮手告別。

坐上李剛的車子之後，金羽輕輕地舒了一口氣。雖然那個女人給人的感覺還不錯，卻不知道怎麼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。

“那是你們老板的太太呀，感覺好嚴厲呀。”李剛一邊開車，一邊和金羽說話。

“不是，那個女人不是老板的太太。他的太太去世了，這個人我不知道是誰。而且老板還和所有人宣誓，他這輩子都不再娶妻了。”金羽輕輕地笑了一下，和李剛說了一些秘密。

李剛聽完金羽這樣說話之後，裂開嘴笑了起來。似乎金羽不是平常的說了什麼，而是說了一個多麼好笑的事情。

“聽他胡扯吧，現在的這些老板，在外麵都標榜出新好男人。但是私底下卻養著小三，像今天見到的這個，估計就是他背後的女人。”李剛咬著嘴唇，很果斷地說。

“那你呢，你不是也是一個老板。”金羽開始揶揄。

李剛沒想到金羽會突然這麼一說，竟然將了自己一軍。他咳嗽了一下，很無語的看了她一眼。

已經到了中午的時間，兩個人沒有直接回到銀行。金羽也不想讓他知道，自己到底在哪裏工作。

“你喜歡吃日式料理，我知道了。”李剛嬉皮笑臉的聲音。

“我沒有什麼特殊的嗜好，餓了什麼都好吃。”金羽一邊吃著東西，一邊和李剛胡侃。

兩個人吃完飯之後，金羽打車到銀行裏去。下午要在辦公室處理一些日常的事務，就不用再出去跑了。

下午的日光一點都不熱烈，她坐在電腦前麵，敲擊出最後一個字之後，慢慢地站起來，朝著窗戶邊上走去。

回頭朝著陸凡的辦公桌看的時候，看到他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。似乎是他出去旅遊的照片，站在一個不知名的山上。

照片裏的他，微微的蹙著眉頭，永遠都一種憂愁的感覺。這個男人現在在世界上的哪個角落呢，現在在做著什麼呢。

正在看著他的照片的時候，手機卻在這個時間響了起來。金羽慢慢地走到了桌子旁邊，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看。是陸凡打來的，有點不可思議。

“喂，陸總。有什麼吩咐？”金羽詢問。

“今天晚上我趕晚班機回來，你去接下機好不好？”陸凡詢問的聲音。

金羽愣了一下，不知道他會突然說出這句話。一時間腦袋有點短路，不知道怎麼回答他。

“有什麼問題嗎，是不是不能去？”陸凡繼續追問。

“沒，沒什麼。你說一下航班號，我肯定準時趕過去。”金羽有點為難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