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試道黃辰久試道黃辰久
勝似春光

第14章

可是,一入宮門深似海,從此蕭郎是路人的千古名句還言猶在耳,喬紅鸞如今在大戶人家家裏頭也累得夠嗆的,更不要說是在宮中行走了。對她而言,那些金銀財寶也不過是身外之物,可以過過平凡的日子才是她最想要的。這宮門之內,根本就是囚禁一群豺狼虎豹的地方,她一個現代人自然是少涉足為妙。

因此,她看見了流蘇蘇那一臉期待的樣子,也都忍不住要去潑她一盆冷水:“你啊!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了。哪有為了不管家事而進後宮的女子?再說你當真是覺得當後宮的娘娘就隻有風光嗎?的確,這明麵上是風光得很,可是你要行走於後宮當中,需要承擔的風險與痛苦也是相當的。難道你可以容忍自己的夫君一個月不來見你一次嗎?”

如此一說,流蘇蘇也覺得有些害怕了,她訕訕地笑著回應道:“那還是算了,我這麼善妒的一個人,哪能受得住被如此囚禁。而且聽說在宮裏的人都得步步為營,不然是很難活到最後的。小姐,您看我就是個人頭豬腦,哪有本事去當娘娘,所以你還是先去洗澡吧。”

想著也聊了許久了,喬紅鸞也覺著這身子有些疲乏了,也就跟著流蘇蘇慢條斯理地過去洗澡了。沒想到這一天地折騰,使得她剛跨進了澡盆裏頭便酸軟得緊。因為這次她是清醒著的,所以她也就可以親自挑放在水裏的花瓣以及澡豆。因為她曾經也在書上看到過古人洗澡用的澡豆如何使用,因此在流蘇蘇的麵前並沒有露出破綻。

為了防止再次睡著,喬紅鸞便也就跟流蘇蘇繼續聊著天:“流蘇蘇啊,你不如跟我說說你想要什麼樣的夫君?你現在年紀也都不小了,難道還真的是要做一輩子的丫鬟嗎?你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女孩,沒必要跟著我這般委屈。若是你看上了哪家的公子,不如與我說說,我定會盡力幫幫你。”

話音剛落,流蘇蘇便立馬擺擺手出言婉拒道:“流蘇蘇畢竟是個婢女,這輩子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看得上。除了跟在小姐的身邊,流蘇蘇也不知道能夠做什麼。流蘇蘇畢竟伺候了小姐這麼久,小姐待我也是不錯。若是去到了夫家,那必定是要忍氣吞聲的,其實和在這裏並無二致,甚至還不如在這裏呢!”

看她那一臉慌忙的樣子,喬紅鸞便也向她解釋道:“若是能找到一戶好人家,你自然是不能在這裏委屈著的。你現在才多大?這輩子也不是非要跟著我才能過得去的,你又何必如此為難你自己?至於你賣身為婢的事情,遲些等找到合適的我就與爹爹說說,然後讓你以自由身離開喬府便是了。”

可是,流蘇蘇心裏麵根本就不是那般想,她便也明確說她的想法了:“小姐,我不是這個意思啦!我隻是覺得現在我也沒找到喜歡的,再說我這個當奴婢的出身,去到別人那裏肯定也是得受委屈的。這樣的話,還不如現在伺候小姐的好。小姐您這般本事,她們自然也會看在您的份上對我好些,總好過嫁到了夫家孤立無援的強。”

話中難掩的無奈,喬紅鸞是都聽進去了。她也不是不知道,這奴婢的出身是得不到夫家的尊重的。特別有些古板的婆婆,還會抓著這樣的身世去詬病羞辱流蘇蘇。她想了想這嫁也不容易,不嫁也不容易,心裏麵不禁有些苦悶了。

為了轉移話題,流蘇蘇將同樣的問題交給了喬紅鸞:“對了,小姐您喜歡什麼樣的公子?是溫潤如玉的?還是威武驍勇的?以小姐這喬家大小姐的身份,自然是喜歡什麼樣的都能找得到。不過,您還是趁著現在青春美麗的時候去找吧,畢竟女為悅己者容那也得要有裝扮的資本才行。”

既然都被問起了,喬紅鸞也都不介意回應一下這個問題,便掰著手指答道:“我喜歡溫潤如玉的,而且最好還是不愛出家門口的。我希望他不是一個很風流的人,我想著他能夠一直陪著我。對別人可以很冷漠,隻對我一個人溫柔。最好還長得很俊朗,是個有家世的人。”

這般說來,流蘇蘇倒是想起了那個人,便也就向喬紅鸞說起了此事:“我知道了,小姐肯定是喜歡上了當年救你的那位公子。相當年,小姐拉著我過去祭拜夫人,可半路上我們的馬受驚了,這時候突然間有位一身狐裘,在不遠處焚香彈琴的公子一根銀針便製住了驚馬。我可是知道的,小姐你還偷畫了人家公子的畫像。”

流蘇蘇提及此事,喬紅鸞也就想起了當時夢見的場景,那位女子拿出來給她看的畫像,也是一位著一身狐裘焚香的公子。隻是喬紅鸞沒有料想到的是,那位女子記掛得如此之深的公子,竟然是多年之前救過她一命的恩人。因此,喬紅鸞也不免猜想,流蘇蘇所提及的這位公子就是那女子的心上人。

雖然心裏頭是很想看看這位公子是何人,可嘴上喬紅鸞還是一副端著矜持架子的模樣:“我是個如此膚淺之人嗎?僅僅是被救了一命就有此等想法,你當我是那些賣弄風情的煙花女子嗎?還有,你說的那幅畫,那根本就是汙蔑我。我哪裏有畫過男人的畫?要是真的有,那你明天找給我好了。還是,我要穿衣服了。”

在水裏頭泡了許久之後,喬紅鸞更是覺得身子骨疲憊得很,自然也就想著要起身了。流蘇蘇聽她說要起身,便也就扶她走出澡盆,伺候她更衣就寢了。她方才聊了許久,如今卻是覺得更加疲憊了。她按捺住化不開的睡意,在流蘇蘇的陪同下回到床上躺著,早已忘記了喬雨香要人毀了她清白的事情了。

卻不曾想,這一夜居然噩夢連連,她反反複複跌入與洛峰成親的噩夢當中。故而到了半夜的時候,她便已然沒有了睡意。而就在子時左右,喬紅鸞躺在床上卻聽到了一絲推門聲。喬紅鸞立刻想到了喬雨香要害她之事,急急忙忙從床上爬了下來,拿著枕頭放在被子下麵假裝著,她則是躲藏到衣櫃裏頭。

過了一會兒,她便聽到了外頭傳來了聲音,她更不是不敢繼續出身,隻是貼著衣櫃門在偷聽著外頭的情況。她卻是聽到了流蘇蘇的哭聲,以及幾個壯漢哈哈大笑道:“既然都找不到了喬大小姐,現在就算是先享用了這個小丫鬟吧。也不知道這個貪生怕死的小姐之後知道了這事,心裏頭會有何想法呢?”

聽到了這話,喬紅鸞心裏自然是怒火中燒的。她從衣櫃裏頭摸到了一點樟腦丸,又從剛剛在床頭拆下的香包裏頭找到了藥材。她便借著幾位藥材糅合成了一顆迷魂藥,恰巧在衣櫃裏頭她撿到了一根遺落的火柴,她拿起了火柴往衣櫃門上劃了劃,火柴便也就點燃了。她立馬屏住呼吸拿起火柴點燃了那一顆迷魂藥,之後就將迷魂藥丟了出去。

很快,迷魂藥的氣味就熏得整個屋子都是了,她看著時候差不多也就打開了衣櫃門一看究竟。看見了外頭的人全都倒下了,她便扯著還在壯漢懷裏的流蘇蘇離開了屋子,一路走到了喬靖玄的書房那裏。正好喬靖玄今夜看書看得癡迷,子時的時候都已然睡在了書房裏頭。

可是這上了歲數的人,睡得本就是淺得很。喬紅鸞推門進來的聲音,已然驚醒了睡夢中的喬靖玄。喬靖玄看喬紅鸞狼狽地扶著流蘇蘇,便問起她發生了何事。她看已然將喬靖玄驚醒了,想著此事也不可能繼續掩蓋下去了,便也就與喬靖玄說出了整件事的始末。

話音剛落,喬靖玄就氣得把手邊的杯子都摔了:“這都成什麼事了?喬雨香她居然聯合著外人這般欺負你,還當真是要將你趕盡殺絕了。此事一定要處理好,不然喬雨香還不知道能夠做出何種厚顏無恥的事情。現在我去叫來護院,去把你屋裏的幾位壯漢給帶走!”

可若是現在魯莽為之,必然會導致喬雨香有所辯駁,因為她也就叫住了喬靖玄:“爹爹,此時隻需去鎖上大門,讓護院再外頭嚴密看守著。明兒個我讓妹妹進去,而我與您在門外頭偷聽,那麼就能夠當場抓住了。這樣子,不隻是妹妹百口莫辯,就是那幾個武夫也都無可奈何。不過此事定要封鎖消息,別還沒去請她就讓人給她通風報信了。”

“好,那這事情就聽你的安排吧。”喬靖玄也不得不佩服喬紅鸞的計謀,他立刻叫秦管家秘密地叫幾位護院扮成小廝過去。而此時流蘇蘇也都醒了過來了,發現自己已然得救了也就鬆了一口氣。喬紅鸞又吩咐流蘇蘇明日去拖住婢女,讓她能夠順利地進行此項計劃。

再說,現在也還是半夜時分,喬紅鸞今日是被嚇得毫無睡意了。喬靖玄聽得此事後也是怒火叢生,本想著現在做了能做的就可以歇息歇息了。卻不曾想,如今卻是如何也都睡不著覺。他看著喬紅鸞也沒有睡意,便邀喬紅鸞下棋一直至天明。

天蒙蒙亮的時候,喬靖玄便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裏頭。而喬紅鸞與流蘇蘇,則是躲在了書房裏麵。一直到伺候喬靖玄的人都走了以後,流蘇蘇才偷偷摸摸地跑去與婢女說喬紅鸞病了,要多睡一個時辰才醒。婢女們也樂得有多一個時辰休息,因此並未懷疑此事。

之後,流蘇蘇把門的鎖解開了,便跑去了喬雨香的閨閣裏麵,使計篇喬雨香到西閣當中:“二小姐,方才大小姐吩咐我說請您到西閣一敘,說是您平日照顧夫人甚是辛苦,今日便請你過去西閣用早飯,也當是為當日相親之事道歉。大小姐說是當日操之過急,如今想起來很是愧疚,所以請您務必前去。”

這下子,喬雨香倒是有些慌了。不過想著做出了此等事情,會被懷疑也是十分正常的。而且隻有在此時洗清了嫌疑,那此事才算是真正的翻篇了。所以,喬雨香便也就跟著流蘇蘇到了西閣,發現西閣門前一字排開站了許多護院,自然也就有了幾分擔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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