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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世癡念一世癡念
菱絕殤

第6章

月茹坐在遊然對麵,沒有別人在場的情況下,月茹和遊然之間自然是沒有身份差別的,月茹擦了擦嘴角:“小姐,照舊嗎?”

意思就是,他們照舊都是成王派來搗亂的人嗎?

遊然隻輕輕喝著豆漿,這家的豆漿很是香醇,裏麵添加了一些類似於人參的補藥,所以縱然隻是一碗豆漿,但是價格卻是不便宜的,看來,這家酒樓的老板也是一個聰慧的人兒,至少是在商業方麵。

青龍應該是被喊醒的,遊然知道他有嗜睡症,所以早上一般都會早膳後才起床,遊然聽說他被迫喊醒的事情已經連續發生了一個星期了,卻不知這一次會不會打破了他的底線。

遊然看著青龍麵上能滴出水來的陰鬱,一向被尊稱為笑麵虎的他在公共場合露出這種表情來,遊然輕笑,一會,似乎有好戲看了呢。

月茹也一邊啃著包子,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,而另一張隱蔽的桌子,甲子、夙願、奉還三人麵無表情地吃著麵前的早膳,本來他們也不想現身的,可是看遊然這打算,似乎一時半會地也不打算走了,遂就現身了,畢竟,他們也不是鐵人,也是要吃飯的啊。

甲子看著已經吃完了三籠包子,又要了三籠的奉還,還真是經曆過逃荒的,否則怎麼這麼怕餓?

夙願見狀,把自己剩下的半籠也給了奉還,奉還也不客氣,須臾便吃了個幹淨,奉還和夙願的一頓早膳便吃掉了十兩銀子,這可是尋常百姓半年的收入了,這樣難怪,誰讓遊然非要來這家宰人不償命的酒樓的呢,再者,遊然現在算得上是京城第一有錢人了,也不怕奉還會吃窮他。

奉還還想再點一籠包子的時候,店小二已經投來了關注的目光,甲子的腿有些抽搐,真心懷疑奉還的肚子是個無底洞,他再這樣吃下去,他們真的會暴露的,當下對著店小二使了個顏色,店小二立刻會意地說道:“對不起,客觀,包子沒有做好的了。”

甲子直接揮退了店小二,把自己剩下的一籠給了奉還,奉還更加不客氣,把包子直接打包放在了懷中,瞬間便消失了蹤跡。

甲子汗顏:“他這是?”

夙願解釋道:“當零食吃。”

甲子抽了抽嘴角,剛想摸銀子時,夙願卻已經把一錠大銀子放在了桌子上,緊跟著也消失了蹤跡,甲子見那銀子足夠量,隻當夙願是把他的那一份也給付了,隨即便也消失了身影。

三個人隱身於三根房梁上,隨著遊然的目光一起注視著外麵的方向。

且說那群鬧事者中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見到青龍之後粗聲道:“把你們家掌櫃的叫出來!”

驀地,隻見一個迅速如閃電的黑影飄到了那男人麵前,眾人還沒反應過來,那男人已經挨了兩個耳光,而青龍似乎一直未動般,就連遊然也有一種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的感覺。

“我們家掌櫃的不在。”青龍冷冷開口。

那男人被人莫名其妙地扇了耳光,而且還不知道打自己的人是誰,當下捂著臉怒吼道:“誰打我?哪個龜孫敢打老子?”

話沒說完,臉上又挨了兩個耳光,這會子他倒是看清楚了,因為青龍此次的動作和上一次來說簡直就像是在放慢鏡頭。

“你,你為什麼打我?”那男人似是被青龍打怔了。

“你為什麼來,我就為什麼打你。”青龍的眸中閃過一抹嗜血,遊然卻是看的分明的。

“我,我......”

眼看著那男人被打的腦袋都懵了,一個衣衫翩翩,看上去風流無比的男子走上前:“你可知我是誰?”

“我有必要知道你是誰嗎?”青龍神情冷冷的,連睇都不睇那人一眼,遊然相信,如果換個場合,青龍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一巴掌直接拍飛了眼前的人,然後繼續進去補覺。

那風流男也不生氣,兀自拿出精致的小扇輕搖著:“想來洛姬你應該不陌生。”

青龍的眸中閃過一抹疑惑,似是在努力地搜尋著腦海中的記錄,良久之後才茫然道:“我們店裏沒有叫做洛姬的這款衣服。”

噗,店裏已經有很多人當場就噴了,青龍的戲要不要演的這般逼真?

風流男的麵上露出幾抹薄怒,自是知道青龍這是在戲耍他,但是這樣下去接下來的戲就唱不下去了,旋即道:“難道你的姘頭沒有告訴你她的真名嗎?她就是珠寶店的那位,我和她感情深厚,你卻在這裏橫插一腳,難道你這店裏的都是這般不知廉恥之人嗎?”

青龍還未開口,一個好聽若黃鸝的女聲便傳了過來:“呦,卻不知是哪位爺對洛姬這般情深,那怎不見的洛姬還在青樓的時候來為洛姬贖身啊,反倒是這會子過來找上門來了,可是覺得洛姬成為了珠寶鋪的掌櫃的,所以來借此敲詐一筆?要不就是被我弄大了肚子,來找我負責的?”

遊然看著不遠處那個縱然是淡妝,也絕色傾城,風風韻韻的女子,神情中是看淡了紅塵的疏離。

周圍圍觀的人已經嗤笑一片,風流男聽此也不禁目光有些訕然,旋即中傷道:“你還真是下作!剛被贖身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尋了新歡嗎?”

話剛落,青龍已經上前狠狠地抽了風流男十多個耳光,直到把他打的牙齒都掉了兩顆之後才停了下來,然後一本正經道:“我們家掌櫃的說,男人不應該侮辱女人。”

話落,似無意地向著遊然的方向看來。

額,遊然有一種感覺,青龍已經知道了她就在這裏,但是她一直沒有現身,以一種隔岸觀火地態度從始至終都是在觀看,所以他才這般說的吧。

果然,那風流男當眾被打,而且還這麼狼狽,頓時有些口不擇言:“你們家掌櫃的是哪個混蛋!讓她滾出來!”

話未落,青龍一腳對著風流男的下體狠狠踢去,那男人立刻躺在地上哼哼地卻是起不來身。

青龍再度認真道:“我們家掌櫃的說,要護主,所以辱罵她的,都應該被割閹。”

那風流男躺在地上起不來身子,光著膀子的男人兢兢戰戰著,立刻喊了聲:“給我打!”

青龍的右手微動,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,那些人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,青龍看也不看他們一眼:“開門,打狗!”

驀地,五六個手執木棍的人對著地上的人就一陣“乒乒乓乓”地打了下去,直打的那些人毫無還手之力,落荒而逃。

洛姬看著青龍走進去的身影,眸底閃過一抹落寞,當下也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鋪子裏。

月茹的嘴巴已經能放進去一個包子了:“青龍,怎麼這麼厲害。”

遊然卻在疑惑一件事情,為什麼井清遠派來的人都這麼低能與低力,這不是對她的一種侮辱嗎?

可是遊然不知道的是,今日來的人都是井清遠手下的,而並非井清遠手下的人再尋找的,雖然他們才是井清遠手下的三等人。

然而青龍卻是井灝組織裏的一等一的高手,所以剛才的那些人,對於他來說就是螞蟻級別的,隻有青龍知道,下一次,井清遠一定會派真實的能與他相抗衡的對手來了吧。

而遊然卻知道,井清遠不會再有這麼精力派人來了,她有一種預感,林江不久便會出手了。

因為,遊然已經放出了和認識黃平的消息。

青雲對待遊然還是一如既往,不,是比以前更加熱情,遊然總覺得這青雲也是井灝的人才是,可惜試探之後他才發現,他竟然連他的哥哥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,隻知道他現在隻是遊然店鋪的掌櫃的。

“青雲,你聽說過唐門酒嗎?”遊然昨晚翻查了一夜的書籍,卻都沒找到有關唐門酒的任何記錄。

“唐門酒?這個我倒是沒聽說過,不過我倒是聽過唐門派。”

遊然腦海中閃過一抹模糊的東西,當下來了興致道:“你且和我詳細說說。”

“唐門組織是我父親那一輩的事情了,是江湖上的一個組織,那個時候我還沒有來京城,隻聽說唐門雖然加在一起也不足五人,但是每個人都是武功高強的絕代高手,他們本來是一個行俠仗義、劫富濟貧的組織,後來卻不知發生了一些什麼變故,組織在一夜之間解體,該死的都死了,沒死的也都消息了蹤跡。”

“那你知道唐門組織裏有哪些人麼?死去的又是誰?”

“我隻聽說唐門派有三個徒弟,兩男一女,至於死的是誰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遊然隱隱中已經猜出了什麼,當下就進入了房間中,也難怪遊然聽都沒聽過所謂的唐門酒呢,隻是因為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這種酒,這種酒隻存在於黃平的心中。

既然如此......

遊然看著眼前釀酒的材料,當下心中有了計較。

“月茹,去把黃蓮和蜂蜜搬來。”

月茹忙不迭地去幫遊然了。

遊然從早上一直忙到了傍晚,等到酒窖都要關門了,遊然還在忙碌,老板見留下來的客是遊然,也不趕她,而且還為她備了一桌酒席做晚宴,並且囑咐青雲在這裏陪著她,她什麼時候走了,青雲什麼時候才能離開。

三個人一起用了晚膳之後,遊然接著忙碌了起來,青雲則很識趣地退了出去,遊然也不防他,隻道:“青雲,如果你沒事就幫我參考一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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