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司宴的一舉一動,都有人盯著看。
他往薑南韻這邊過來時,在場所有目光,幾乎都追隨著他,一路看過來。
薑南韻正和何總聊到興頭上,也感受到場上的變化。
她下意識回頭看去,然後,就看到了那張冷漠、又英俊到極致的臉。
薑南韻臉上的表情,差點就端不住了。
厲司宴!
他竟然也在這裏!!!
她之前有想過厲氏可能也會競爭,但頂多就是派個人過來。
卻沒想到,這個男人會親自出現過來!!!
多年未見,男人一如既往地帥氣。
隻是,對方眼神裏,帶著冷酷和戾氣,甚至比以前還要更加寡絕無情。
薑南韻出於本能,第一念頭是想退開、逃離。
可這想法,剛浮上來,又理智地強行忍住。
她為什麼要跑?
她和厲司宴早就沒關係了!
見到就見到,有什麼好怕的?
不過是一個無情無義,絕情的狗男人罷了!
想到這裏,薑南韻麵上的神情,冷淡下來。
她從容地收回視線,像一點兒都沒在意來人一樣,抿了口香檳,繼續和何總攀談起來。
她的一舉一動,厲司宴都盡收眼底。
竟把他當空氣?
很好!!!
很快,厲司宴也來到何總麵前。
“原來是厲總過來了。”
何總這時候也發現他,立刻熱情地給他敬了杯酒,“抱歉啊厲總,今晚賓客比較多,招待不周,多有怠慢,還請不要見怪。”
厲司宴語氣冷淡地開口,道:“沒關係,今天是何總的主場,可以理解,工作的事情,我們晚點談,不過這會兒,可能要打擾一下,我跟何總借個人。”
何總還沒從他這句話裏,反應過來,厲司宴就直接手,拽住薑南韻的手腕,接著一使勁兒,帶著人,往外麵走。
薑南韻腦子都懵了,實在沒想到,大庭廣眾之下,這男人居然會動手。
她臉色頓時變了,掙紮了起來。
“你做什麼?放開我!”
宴會裏人太多,薑南韻盡量壓低嗓音,語氣冰冷。
厲司宴卻無動於衷。
他徑自拖著人出了宴會廳,而後,直接將人帶進了旁邊的休息室。
兩人同處一個封閉的空間,薑南韻頓時慌了。
她驚怒道:“厲司宴,放開!”
尾音才剛落下,下一秒,她就被一道力氣,甩了出去。
下一秒,她整個人重重跌在沙發上。
厲司宴站在沙發旁,麵色陰冷得可怕,他居高臨下,看著麵前的女人,語氣像結了層寒冰,道:“薑南韻,躲了五年,你終於敢出現了?”
薑南韻被摔得皺眉,心裏有些怒意。
她語氣同樣冰寒,說,“我為什麼不敢出現?還有,什麼叫躲了五年?我為什麼要躲?厲司宴,我現在跟你,沒有任何關係,請你放尊重一些!”
說完,她就起身,要推開他離開。
卻不想,這樣的舉動,激怒了男人。
厲司宴眸子含著慍怒的火。
他一把將人拉了回來,抵在牆上,把薑南韻的手固定住。
同時近乎咬牙地怒道:“薑南韻,當年,你做過的事情,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?甩手一走了之後,就相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,你未免想的太美了!!!”
薑南韻被攥著手腕生疼,聽到他這質問,不由也有些火氣。
“解釋?”
她覺得這男人太可笑了,“你居然要我給你解釋?厲司宴,你有什麼資格,找我要解釋?”
當年,他絕情到要親手抹殺掉自己的親生骨肉。
現在居然還好意思倒打一耙!
薑南韻開始劇烈掙紮,想要擺脫男人的桎梏,從裏到外,每個細胞,都仿佛在抗拒。
“給我讓開,否則,我馬上喊人了!”
她冷著聲音警告,把厲司宴氣得不輕。
這女人......五年未見,竟變得這樣難以控製!
厲司宴死死捏著女人的手腕,顯然不打算放她離開!
薑南韻怒氣騰騰瞪著他,“厲司宴,你到底想幹什麼!”
不等他接話,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——
一道嬌美的聲音溫柔傳來,“阿宴,你在裏麵嗎?招標會馬上要開始了,我們該過去了。”
聞言,兩人雙雙一滯。
厲司宴蹙眉,黑眸中似掠過一絲被打斷的不悅。
薑南韻則是一愣,反應過來後,突然諷刺地冷笑了一聲!
難怪,這男人當初會不要自己的孩子。
原來是身邊有人了!
阿宴阿宴的,叫得還真是親熱。
所以,這狗男人有什麼資格,來質問自己?
薑南韻覺得可笑,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力氣,突然就奮力推開厲司宴。
厲司宴猝不及防,退後兩步,才站穩。
他看向她,眼神布滿怒意。
薑南韻卻甩甩被他捏疼的手,臉色生冷,“厲總,我說過了,我們之間,已經沒有任何關係!請你以後,和我保持距離,別再來招惹我!”
說完,她轉身便走!
門開時,恰好與外麵的女人,打了個照麵。
薑南韻一怔,幾乎是瞬間認出對方來。
眼前這位麵容姣好的女人,正是厲家世交,蘇家的千金小姐,蘇心怡。
記得以前,自己和厲司宴婚約存續期間,這女人和徐玉華走得挺近!
徐玉華經常邀她做客,那態度比對自己,要熱情得多。
她又想到了厲司宴。
嗬,原來如此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