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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將女兒送到了月子中心。
而季舟白天上班,晚上回家還忙著討好林月。
不是幫她洗碗,就是幫她拖地的,比對我還殷勤。
他殷勤到都沒發現女兒不見了。
我對季舟最後一點留戀,也隨之煙消雲散。
算起來月子磕磕碰碰的也算過了。
我幹脆換了身起球串色的衣服,又將嘴唇塗白,出了門。
我一一去找當初從婆婆手中買過東西的人。
我敲開第一家的門,開門的是一對年輕夫妻。
我在說完自己的來意後,女生有點生氣:「哪兒有賣出去的東西,還來要回去的道理。」
我用摸過洋蔥的手,抹了抹眼睛,眼淚瞬間滾落。
「我這也是沒辦法啊,老公在家什麼都不管,婆婆又不準我買新的,連網購都不允許,說什麼以前的孩子什麼都沒用也過來了!」
「我女兒用著尿布屁股都紅了,哭得我實在心疼!」
說著我又將這兩次,自己跟女兒的就醫記錄翻了出來。
「你看看,婆婆讓我們用二手東西,害得我們都細菌感染了。」
年輕夫妻互相對視一眼,連忙將東西找了出來。
女生嘀咕了句:「什麼年代了,還有這樣的人?」
卻也不好多說。
後麵幾家人反應大同小異。
我尋思著後麵再將錢還給人家,東西也不打算讓婆婆發現。
誰知林月陪婆婆買了一堆東西回家,根本沒人發現我幹了什麼。
那一堆東西,有婆婆自己的,有季舟的,甚至有林月的,唯獨沒有我的。
我還真是一個保姆都比不上的陌生人。
季舟自己在外麵光鮮亮麗,卻要求我跟女兒節儉節約。
婆婆的節儉更是隻會用在我身上。
那些二手東西,也隻會出現在我家。
我去年去季舟老家過年,他家裏的家具可都是才換的新的。
他們「一家三口」開開心心的試衣服,遲遲沒有做飯的打算。
我開口詢問,婆婆才告訴我,他們在外麵已經吃過了。
我倒也不氣,扭頭出門吃大餐去了。
第二天,我又盯上了小區的垃圾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