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
傍晚,婆婆哼著歌拿著前世熟悉的罐子回到家裏。
我站在臥室門後看見她恭敬的放在了供台上。
隨後擰起眉頭環視一圈,見屋裏沒有做飯,開始叉腰大罵。
「喬知意!喬知意!你個懶鬼,都幾點了晚飯都沒做?!」
我打著哈欠拉開門,露出纏著繃帶的手臂。
「媽,不是我不想做飯,今下午不知怎麼了,手臂上被割了一道大口子,還得麻煩你了。」
婆婆眉毛擰成了個結,衝過來不客氣的拿起我的手左看右看。
我配合的發出痛呼,抽回手,給她看滲出的鮮血。
「媽,你看!又流血了。」
我故作驚訝的看向供台上放的頭發詢問道。
「誒,玻璃罐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,像頭發一樣。」
說著我就要上前查看,婆婆連忙攔在我身前,臉上帶了一絲驚慌。
「看什麼,那是我去找大師求的平安物件,開了光的,警告你別亂摸。」
然後害怕我又做點什麼,把我推回了臥室。
嘴裏還念叨著我晦氣、無能,還得她做飯。
手臂是我買的紅藥水假裝受傷。
前世家務不論大小都是我一人做,我就像他們請的保姆一樣。
他們三人就像大爺一樣,指使我做這做那。
現在我可不會慣著他們了。
隻不過現在還不是鬧翻的時機。
沒一會兒,我在臥室聽見婆婆又在跟她的朋友打電話。
說這個大師的頭發真的神了。
她在路上就拜了頭發,詛咒她不生蛋的兒媳受懲罰。
沒想到回來我的手就受傷了。
隨即咯咯咯的笑起來,說要給自己趙家拜個大孫子出來。
聽見她這些話,我怒從心來,就算知道他們一家人這麼惡心。
但聽見她詛咒我,還是忍不住撩起一股火氣。
行啊,要拜是吧。
我趁著婆婆還在廚房得意洋洋的時候。
從床上找了一根我自己差不多長度的頭發放進罐子裏。
把那個大師的頭發拿出來衝進馬桶。
看著婆婆八萬塊錢衝進馬桶,心裏鬱結的氣一下子消散了。
舒服。
晚飯時,老公趙炎注意到了台上的佛像換成了一個玻璃罐。
裏麵還有一根頭發。
立馬轉頭瞪著我,他的第一反應是我搞的鬼。
「喬知意,你一天天是不是閑的?佛像被你弄去哪了?!」
「還有那個破罐子裏裝的什麼鬼東西?!給我馬上拿下來扔了。」
婆婆本來還燦燦笑著,聽見趙炎對頭發不敬,馬上怒了。
「兒子!你好好說話,這是我去請的保家物件,別不敬。」
公公馬上抬頭瞪大雙眼。
「你這個死老婆子,又去哪買的什麼東西?又亂花錢是不是?!」
婆婆連忙討饒,說著這東西不貴,就隨緣,花了兩百。
我心裏冷笑,兩百,8萬還差不多。
公公的臉色還是沒有好轉多少。
抬起胳膊想打婆婆,讓她把那破東西扔下去,把佛像換回去。
婆婆求助般的看著我,我低下頭假裝沒看見。
於是,沒了我的阻攔,婆婆挨了公公的打。
等公公打完,我才裝模做樣的阻攔了一下。
前世,每次公公想動手打罵婆婆的時候我都出來阻攔。
最後公公的怒火轉移到我身上,沒少挨公公的臭罵。
婆婆那時怕公公氣急身體出問題,還幫著他一起罵我。
而我的好老公,就是看戲的。
前世我覺得婆婆老了,受了幾十年的苦,所以自己挨罵沒什麼。
前世我真是個大傻子,我甚至懷疑腦子被狗吃了。
才會蠢成這個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