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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順著她的意道:
「都是成年人了,再說了他是你男朋友,他那麼愛你,肯定有分寸。」
這下蘇音婉滿意了,她臉上的嬌羞更甚:
「臨溪你說得沒錯,我相信他。」
聽到這話,我隻覺得一陣心寒,我們少說也認識了二十年,我處處對她好,最後卻落得那樣一個慘淡的下場,而她和許岸澈才認識五個月,甚至沒有和他見過麵,她就這麼全心全意的相信他。
我勉強一笑,問她:
「如果對方是騙你的怎麼辦?」
蘇音婉正忙著在衣櫃裏找適合的衣服,頭也不回的和我道:
「阿澈不會騙我的,他就算騙我,肯定也是不得已的。」
聽到這回答,我心裏最後一絲感情也沒有了,拚命壓製著,才沒有落下淚來。
蘇音婉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,而是拿出一件壓箱底的性感衣服問我:
「臨溪你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?」
說完又有點不好意思道:
「第一次見麵穿成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?」
「但阿澈說喜歡我自信的樣子。」
她也並非真的需要我的回答,自顧自的說:
「就這件了!」
然後立馬換好了衣服,迫不及待要出門,臨出門前像是想到了什麼,特意和我強調:
「對了臨溪,今晚的事情你不要和我媽說。」
「我和阿澈的事,我想等定下來之後,親自和我媽說。」
最後一句話,她的語氣有點重,眼底甚至還閃過一絲怨氣。
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,原來這也是她記恨我的點。
我和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,不管什麼事她媽都喜歡問我,我不好一直撒謊,也不願意出賣朋友,所以一直在她們兩人之間左右為難。
但這次,我也不想夾在她們母女倆之間了,我認真道:
「不會了,我已經和阿姨說了,以後你的事情都讓她來問你。」
蘇音婉有些狐疑:
「真的?」
我真誠的看著她道:
「你放心都是真的,不信你可以問問阿姨。」
得到肯定答案後,蘇音婉後知後覺有些咄咄逼人,又找補道:
「臨溪你不要多想,我隻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,我媽那個性你也知道......」
我點點頭,提醒她:
「快去吧,不然你男朋友等著急了。」
一提到許岸澈,蘇音婉一下子就紅了臉,看到時間,著急忙慌出了門。
她不在,我難得睡了個好覺。
我以為蘇音婉會在外麵待一個周末,沒想到第二天她就回來了。
她回來時,臉上的紅暈還沒散幹淨,一進門就拉著我說關於許岸澈的事。
「臨溪你知道嗎?他居然是許氏的二公子!」
她帶著難掩的激動和興奮:
「天哪,我的男朋友居然是許氏集團的二公子,我上輩子簡直就是拯救了銀河係!」
「他本人簡直比雜誌上還帥!」
「他一見麵就盯著我,還誇我好漂亮!」
蘇音婉語氣裏有點點炫耀:
「而且昨天晚上他也沒對我做什麼,他說他隻是想多和我待一會,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!」
她說得入迷,一副無可自拔的模樣。
我打斷她,試探著問了一句:「你們有沒有聊什麼,比如,血型之類的......」
「你怎麼知道我們聊了血型?」蘇音婉臉上笑容一收,懷疑的看著我。
然後又自顧自解釋,「我和男朋友聊血型不是很正常嗎?」
「臨溪你不要再疑神疑鬼了好嗎?阿澈都已經親口和我說了喜歡我了,難不成他是因為我的血型才和我在一起的嗎?」
「你怎麼越說越離譜了,作為好朋友,看到我幸福,你不祝福就算了,一直說這些掃興的幹什麼!」
因為激動,她手臂上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紅點,我低頭看了幾眼,感覺像是被抽血後留下的痕跡。
恐怕,徐岸澈和她,不僅僅是聊了血型這麼簡單。
許岸澈甚至等不及當場抽了蘇音婉的血送去化驗血型。
我沒再反駁她。
畢竟,好言難勸該死的鬼。
前世,許岸澈和蘇音婉分手後又談了幾任女朋友。
唯一曝光出來的那位據說過的很慘,她不但被抽血捐腎,還被虐身虐心,搞的一家人都下場淒慘,讓媒體稱為天生虐文女主。
一開始那姑娘也是戀愛腦沒有報警,後來實在是忍不了了,才鬧到了大眾視野中。
但許家勢大,事情剛鬧出來還沒水花就又被壓了下去,所以我知道的情況也隻有這些,具體情況並不是特別清楚。
但我合理懷疑,如果蘇音婉不即使抽身離開,前世那個姑娘的下場,就會是她的下場。
畢竟,前世的許岸澈能在發現蘇音婉不好掌控後直接和她分手,就說明許岸澈對蘇音婉沒有多少感情。
他和蘇音婉見麵後兩人也沒發生什麼,更說明許岸澈並不圖蘇音婉的身子。
這麼一排除,許岸澈的目的就很明顯了。
那就是圖蘇音婉特殊的血型和內臟。
我沒有反駁她,隻點點頭道:
「你說的沒錯,應該是我想多了。」
她這才止住話頭,但還是有些生氣的敲打著手機,不用說肯定是在和她的親親男朋友吐槽我這個室友。
我沒有像往常一樣解釋和道歉,畢竟這對我來說也是件好事,不管他們各自有什麼目的,我這麼一說,他們也會慢慢疏遠我。
果不其然過了幾天,許岸澈就要求蘇音婉去體檢。
看著蘇音婉沉浸在幸福裏的模樣,我沉默無言。
既然她這麼上趕著想要被掏心掏肝,那我能做的,也就隻有尊重祝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