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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庭審結束後,爸爸他們一直都沒有聯係我。
直到快開學時,爸爸才給我打了一個電話,問我要不要回去。
他斷定從小被養的嬌氣的我受不了媽媽的出租房,這些天一定很守則莫。
「晴晴啊,爸爸知道這段時間你受苦了,可是當時你拋棄了爸爸和姐姐,我們都很傷心啊,這樣吧,隻要你和媽媽說是你自己想到爸爸這裏來,爸爸馬上就來接你。」
「你要知道這世界上隻有爸爸最愛你了,你現在還是個學生,你能做什麼?卻還偏要跟著那個女人,都不考慮爸爸的感受,爸爸真的很傷心啊。」
「你現在跟著你媽,那要是以後你媽找了個男的怎麼辦?她肯定會不要你的。」
我聽著聽筒裏男人悲傷的聲音,如果是上一世的我,估計早就自責不已,轉頭就跟著爸爸回去了。
但是我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麵目,也知道這本就是一種精神上的控製,又怎麼可能被他的假象騙過去呢。
可能在他眼中,我甚至都算不上一個女兒。
而現在想把我叫回去,估計是還想著將我拿捏在手中,讓媽媽幫她還債。
於是我直接不再偽裝,直接開口:
「讓我回去?然後繼續服侍你們兩個嗎?」
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的挑破這件事,語氣中都帶著驚訝。
「晴晴你怎麼了?你怎麼會這麼想?是不是那個女人對你說了什麼不好的話,你就是太敏感了,你不能相信她,她自己都是個瘋子,她怎麼能照顧好你呢。」說到媽媽的時候,爸爸的語氣顯然更加急促,甚至還加了些氣音,「晴晴,你要能知道爸爸才是最愛你的,隻要你現在回到爸爸身邊來,爸爸就原諒你之前做的一切。」
我聽著那邊傳來我爸有焦急的聲音,冷笑一聲:
「是嗎?我還以為你是覺得少了一個幫你打掃做事,供你掌控的下人,所以才來找回我的。」
我聲音冷淡,甚是還帶了些嘲笑的意思:
「那我現在是不是感激涕零的回到你身邊,讓你有一個可以操控的玩偶,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就是想我回去之後,拿我威脅媽媽給你拿錢!」
「李晴晴,你是什麼意思,難道我養你這麼多年還養出錯了?你居然這樣想我,如果不是我養著你們,你今天還能和我說話嗎?你媽發瘋難道你也要跟著發瘋?」
爸爸壓抑著怒火,深呼吸好幾次來平複自己的心情。
「就算我和你媽媽離婚了,我也還是你的爸爸,我們也還是一家人啊。」
他的聲音不急不緩,帶著些許的關切,仿佛現在站在我眼前的真是以為慈祥的父親。
但隻要一想起前世他如同吸血蟲一樣的行為,我隻為自己有這樣的爸爸而感到惡心。
前世我也曾反抗過,但每次都會被他直接用一句「我是你爸爸難道我還會害你嗎」而駁回,所以哪怕是我在老男人手中被折磨的受不了逃出來,找他求助,他也隻是淡淡的一句:
「你現在這樣子有人要就不錯了,你還不珍惜。」
將我再一次打回地獄。
前世的我就像是被他玩弄手中的玩偶,但現在,我再也不會讓那些操縱的網線落在自己的身上。
於是我直接開口:
「原來你是我爸爸啊,我還以為你是個畜生呢聽不懂人話,我最後再說一次,我沒有爸爸,以後你要是再給我打電話,我就直接報警說你威脅騷擾。」
「還有,通話我都錄下來了,如果不想我公布出去,你就別再聯係我。」
自從上一次和、哦不,應該說是張全年不歡而散之後,他隻留下了一句「你一定會後悔的」後便再也不沒有收到他的任何電話。
看樣子確實是害怕。
畢竟他一直以來在家中耀武揚威的資本就是他是賺錢的那個人。
這件事我沒有告訴媽媽,因為擔心她在聽到張全年的名字後精神會受到波動。
畢竟這個名字對於現在的媽媽來說就是地獄的代表詞。
而我也趁著這段時間去做了臨時工,隨後拿著錢去買了幾支股票。
這幾支股票在前世是直線飆升。
因為當時爸爸買了一支,高興的不得了,卻在最高時不舍得賣掉,最後血本無歸。
他將一切怪在我身上,於是我對這隻股票記憶尤深。
很快便到了開學的日子,我也回到了學校。
很不幸的是,我依舊和我的姐姐張雅在一個學校。
甚至是一個班級。
本來她比我先一年入學,但是因為高考分數並不盡人意,於是她複讀了一年。
重生回來,我並不想再和她又過多的交流。
畢竟她也算是被我爸洗腦的人之一,可要說我對她是不恨,那絕對不可能。
可我沒想到,我不去找她,她倒是先找上了我。
「張晴晴!你給我出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