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真的有些不耐煩,沐欣蕾卻顯得耐心十足,她並沒有要開門的打算,而是盯著房門口,聲音柔柔地道:“對不起,這裏是私人空間,你無權闖入。”
然後移動著腳步,往遠離著房門口的方向移動著,劇烈的敲門聲音停了下來,但隨即而來的是一抹猛烈嗬斥聲。
“沐欣蕾,你是不是在房間藏了男人,不敢讓我看見啊?”大聲的嚷嚷聲,讓沐欣蕾停住了腳步,緩緩地再一次移動到房門口。
盯著房門傻傻愣愣了好半響,她突然大聲笑了起來,笑靨如花的臉頰,盯著房門,聲音不緊不慢不急不緩,但是卻落滿了戲謔:“秦洛,你在吃醋嗎?”
那裹著嘲弄的聲音,從酒店的房門傳入秦洛的耳朵的時候,他有些憤怒,聲音大聲地嗬斥:“誰吃醋了?趕快把房門給我打開。”
覺得有些好笑,不是都已經和這個男人沒有了任何關係了嗎?為什麼他們之前卻有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緣分。
這個時候,真的很希望自己房間裏有一個男人,或許真的要讓秦洛抓jian在床,他才會徹底地消失在自己的世界,而自己也能夠徹底地消失在他的世界。
所以不管不顧房間外大聲的吵鬧聲,沐欣蕾拿著電話,撥打給了周明建,那個她愛到不顧一切的男人,這個時候,她在懇求著他能夠拯救自己。
電話很快就被接通,但是對方的話語卻顯得很是不耐煩:“有什麼事兒,就趕快說吧。”
那般 決裂的話語,讓沐欣蕾覺得難受不已,她多想周明建能夠對她溫柔地說話,多想能夠跟周明建溫柔地撒嬌或者是什麼的。
“寶貝兒,快點......”電話那頭是一個女人柔媚的聲音,落入她的耳朵。
讓沐欣蕾的臉色在一瞬間慘白地要命,周明建竟然......,這讓她想起了街道對麵的那個妖嬈女人。
難道是那個女人嗎,手指一瞬間泛白,真恨不得重重地將手裏的電話砸碎,但是她的理智還沒有失去。
“周明建,我要你馬上過來,你來的話,我給你一百五十萬。”電話掛斷,她將地址發給了周明建。
即使沒有等到周明建的答案,但她知道他一定會過來的,他對錢那麼在乎,不會不要的。
電話被重重地扔到沙發上,沐欣蕾臉色泛白,大腦裏蹦躂出一個疑問:“什麼時候,周明建的精力變得如此的旺盛。”
思緒被房門口的吵鬧聲和猛烈的敲門聲給打亂:“沐欣蕾,開門,趕快快門,你是不是和哪個男人在房間裏幹著見不得人的事兒?”
甚是直接的話語,這一次不但沒有讓沐欣蕾生氣,反而讓她臉頰的笑容變得耀眼。
如果她用周明建的方式,當著周明建的麵,和秦洛親親熱熱,他會不會生氣,會不會吃醋,會不會為她惱羞成怒呢?
這個念頭在大腦裏蹦躂出來,讓沐欣蕾的目光落在房間門口,有些感激秦洛能夠在這個時候出現。
沒有猶豫地,她將房門打開,秦洛停住了大吵大嚷的聲音,也停住了群頭不停地往房門上撞過去的動作。
盯著沐欣蕾,眸子裏落著些許訝異:“你怎麼突然開了門?”
“給你檢查呀,我告訴你,我的房間裏沒有別的男人,不像你的房間裏,有女人。”話語顯得酸溜溜的。
但是沐欣蕾並沒有生氣,也沒有吃醋,她望著秦洛,那張已經熟悉的臉上,神色有些凝重,在沐欣蕾的話語從嘴裏蹦躂出來之後,那個男人徑直在房間裏移動著腳步。
陽台,浴室,床底下,櫃子裏等等,一切能夠藏人的地方,都被秦洛找尋了一遍,當他並沒有發現所謂的男人之後,徑直坐到了沙發上。
“怎麼樣?沒有把?”沐欣蕾的目光落在秦洛的身上,看到他從兜裏拿出一支煙,點燃,煙霧繚繞裏,目光裏落著失利的疼痛。
“既然沒有男人,你跑酒店裏來做什麼?”即使沒有收到任何的證據,但秦洛依舊不甘心,像是在審犯人一般,衝沐欣蕾責問著。
“我沒有地方住,當然隻有來酒店咯。”沐欣蕾的聲音淡淡的,但是透著一種無奈,這讓秦洛握著煙的手指,不由自主地僵直了一下。
“既然沒有男人,那就好。”話音落下,秦洛站起身,一副要往門口走的樣子,讓沐欣蕾有些著急。
“能不能夠在這裏呆一會兒?”鼓足了勇氣,卻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覺得心都在顫抖。
“你說什麼?”秦洛的腳步停住,緩緩地轉過身,盯著沐欣蕾有些訝異地問。
“留下來,多陪我會兒,好嗎?我一個人在這裏很害怕。”女人的楚楚可憐,泛濫在臉頰上,讓男人很是動容。
將手指間的煙往嘴裏放過去,猛烈地吸了一口之後,聲音淡淡地從嘴巴裏溢出來:“好吧,那我就多呆會兒。”
秦洛安靜地坐在沙發上,手指間夾著一支煙,淡淡的吮吸,厭惡縈繞上升,讓房間泛濫著某種淡淡的霧氣。
盯著如此的氛圍,沐欣蕾安靜地看著,她坐在秦洛的對麵,像是在欣賞一尊雕塑般,安靜地凝望著。
“不是讓我陪你嗎?為什麼離我這麼遠?”淡淡的聲音若有似乎,從對麵的那尊雕塑嘴裏蹦躂出來。
沐欣蕾愣了一下,張了張嘴,想要說些什麼,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,隻安靜地盯著對麵的男人凝望著。
“過來啊。”秦洛平靜的臉頰泛濫著某種生氣,衝沐欣蕾大聲地嚷嚷了一句,讓盯著他在失神的女人愣了一下。
“待會兒,讓我好好看一下。”忽視掉某人生氣的臉頰,沐欣蕾的聲音,淡淡的,手指不由自主地放在肚子上。
自從懷孕之後,總是在不知不覺間養成了撫摸肚子,給肚子裏的孩子說話的習慣,這樣的習慣讓沐欣蕾的整張臉上,都泛濫著幸福。
這樣的幸福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紮眼了,反正被秦洛看見之後,他的整張臉都陷入了一片黯淡當中,滿臉的不爽,直直地衝沐欣蕾嚷嚷了起來:“把你的爪子從肚子上拿開行不行?”
那透著厭煩的聲音,闖入沐欣蕾的耳朵的時候,讓她覺得甚是莫名其妙,所以她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兒。
手指依舊溫柔地在肚子上,安靜地流轉,目光也在某種溫柔裏泛濫,她的母愛那般紮眼地亮堂著。
這樣的自我幸福的感覺,卻將對麵的男人給惹毛了,他瞪大眼睛,滿臉不爽,徑直蹦到女人的麵前,大聲地責問:“我剛剛說的話,你沒有聽見嗎?”
透著憤怒的話語剛剛砸落下來,他刁在嘴角的煙頭,抖落的煙灰,也掉落在她的手指上,猝不及防的滾燙感覺,讓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從肚子上移開。
秦洛看到了沐欣蕾手上的煙灰,有些焦急地伸手就要去幫她擦拭煙灰,但是手卻被沐欣蕾伸到某一邊,躲開了秦洛手指的觸碰。
這讓秦洛瞪大眼睛,滿臉的憤怒,但卻什麼都沒有說,隻安靜地盯著沐欣蕾,愣怔了下,他將嘴上的煙拿下,重重地掐滅。
“沐欣蕾......”猝不及防的呼喚,泛濫著某種溫柔,讓沐欣蕾有些訝異地偏過頭,撞上他的眸子的時候,望見了眸子裏彌漫的某種深情。
“你怎麼了?”有些不解地問,卻被那泛濫著深情的眸子給盯住了一般,目光久久地移動不開。
隻能夠盯著秦洛,好半響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,空氣裏泛濫著某種粉紅色的溫柔分子,這分子擴張蔓延,越來越濃烈。
在如此濃烈的氛圍當中,秦洛的頭慢慢地往她的方向偏過頭,吻觸不及防地覆上她的唇角。
淡淡的觸感,讓她在一瞬間,有一種淪陷的感覺,隻是她的大腦還沒有昏厥,所以對於如此的淪陷,充滿了警惕。
警惕的目光,直直地盯著秦洛,眼睛睜得大大的,但是卻沒有阻止秦洛溫柔的的觸碰。
即使有一種即將淪陷的感覺在侵襲著她的身體,但是她的意識卻相當的清楚,麵前的男人,不是她愛的。
所以在即將淪陷的時候,她用力地推搡著麵前的男人,那力道大而讓人猝不及防,所以秦洛被推到在了沙發的一旁。
“怎麼了?不適應?”秦洛有些生氣,他現場的手指,輕柔地撫摸著嘴角,動作邪魅不已。
沐欣蕾點頭,不但不適應,而且是相當地不適應,就在兩人如此僵持的狀態當中,房間的門被敲響。
沐欣蕾裹滿粉紅色的心,在一瞬間咯噔地一響,像是突然間跌落地獄般,繼而臉頰又掛上了笑容,像是在一瞬間又蹦到天堂般。
之所以會陷入地獄,是因為被門口的敲門聲給驚擾了,有些適應不過來,當她反應過來敲門的人是周明建之後,自然地臉頰落滿欣喜。
完全忽視了依靠在沙發,衝她充滿憤怒模樣的秦洛,她的腳步輕盈,有些迫不及待地往門口奔跑了過去。
手指握著門把,迫不及待地將房門打開,如她所料,站在門口的人確實是周明建,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