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好看,身邊又隻有阿蓮一人,兩人如何不羨慕。且皇後調.教過她們,如今看著旁人吃肉,以通房的身份指使她們辦事,她們成了真正的奴婢,如何不生氣。
阿蓮聽到外麵的聲音後並不做聲,白芷白梨十分生氣,她好脾氣勸說道:
“她們是皇後娘娘的人,我們是什麼身份,不好與她們計較的,莫要生氣。我晚上想吃五福暖鍋,搭配著羊肉,放些辣。”
阿蓮心思通透,與其與人過不去,不如自己過好日子,趁著這個時候能吃好的就吃的,福王那樣的性子,也不擔心有人來爭寵。
至於外麵的人,福王想收,早就收了,何必等到現在。
外麵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,兩個被罵的小丫頭哭哭啼啼地躲在角落裏,阿蓮推開窗戶,招呼兩人過來。
“哭了也沒人心疼你們,擦擦眼淚,吃個果子去幹活。耽誤你們手中的活,還得挨罵。”
阿蓮一人給了一個紅.果子。
小丫頭們抬眼,看著那雙白嫩的手心中躺著兩個顏色紅豔的果子,那雙手嬌嫩如,白得不像話。
小通房站在窗後,長長的睫毛落下一道陰影,眉眼如畫,看著幹幹淨淨,像是不染塵埃的神女。
小丫頭們感恩感謝,拿了果子就不哭了,轉身走了。
未及轉身,就聽到那頭又罵了,“小恩小惠就想收買人心,難怪能籠住王爺的心,也不看看自己長了一副狐媚樣,專門勾引男人。”
白芷氣不過要出去,阿蓮嗬斥一聲:“回來,她說你了嗎?要幹趕著自己過去,白白惹了罵。”
“林娘子,她們欺人太甚。您再這麼被欺負下去,早晚會被她們騎在頭上的。”白芷氣得小臉通紅。
福王每來一回,她們就在指桑罵槐地罵一回,狐媚子、小妖精各種難聽的話輪著罵,也沒指名道姓,罵得整個院子裏都不得安穩。
阿蓮站在門口靜靜聽著,覺得有趣,畢竟被關在這裏,外頭又去不了,聽聽人聲,也是極好的。
青煙穿著青色的小襖,小襖寬鬆,顯得有些臃腫。她靠著牆吃瓜子,嘴裏罵罵咧咧。
“沒有主子命就不要肖想主子位份,王爺若真的喜歡,怎麼不給抬妾呢,這麼多年來還是個不起眼的大丫頭。回回一碗避子湯,這就是說明你就是玩物,待王妃進門就要發賣的。”
阿蓮覺得也對,福王這樣的尊貴的身份,必然要娶個門當戶對的王妃,像自己這種出身的通房丫頭,王妃進門後肯定要被罵的。
她不急,想繼續聽聽,皇後何時給福王安排王妃。
隻這回,青煙翻來複去都是那麼幾句,阿蓮無趣的關了窗戶。
晚上吃暖鍋,阿蓮想了些搭配的菜,湯汁好喝,燙出來的菜也好吃,因此,配菜就很重要。
阿蓮喜歡搗鼓吃食,小時候家裏窮慣了,跟著福王後,體麵多了,四季衣裳不缺,吃的更是翻著花樣吃。
今日暖鍋,明日烤肉,將以前缺少的那份都吃了回來。
暖鍋有些辣,味道重,阿蓮喜歡,昨夜福王來了,今夜就不會來了,她可以盡情的吃。
夜色過半,白芷關上屋門,伺候阿蓮梳洗,腳還沒洗好,福王來了。
福王是三日來一回,平常不會過來的,她正納悶,門開了。
福王突然來了,阿蓮驚訝,福王走來,看著她一雙白玉般的足,阿蓮要起身,福王打橫將她抱了起來。
門口的青煙臉色變了,白芷得意地將她趕出去,直接將門帶上。
福王喝了酒,動作有些粗。
福王自幼習武,身高八尺,身姿挺拔,芝蘭玉樹,旁人都說他清瘦,更有人說他不行。
行不行,唯有阿蓮知曉。
三日一回的時候,寢衣之下裹著的身材消瘦有力,一夜多回,常讓阿蓮吃不消。
今夜的福王喝了酒,單手禁錮她纖細的腰肢,親吻她濕.潤明豔的唇角。
濕.熱的吻從唇角至脖頸。
阿蓮被迫仰首迎合。
男人身上散著酒味,與阿蓮身上的熏香融合在一起,熏得人迷.離。
阿蓮感覺自己處於雲朵之上,飄飄晃晃,整個人都飄了起來,風一吹,往東邊去,再一吹,頭暈目眩。
……
長夜太長,久到阿蓮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昏睡過去,她記得自己哭了很久,求著男人放了她。
但她哭得越厲害,福王就越厲害。
果然,喝酒的男人,讓人更吃不消。
這回,福王什麼時候走的,自己都不知道了。
她昏昏沉沉醒來,全身都疼,歪著腦袋看著屋頂,腦海裏浮現昨夜福王吃人的一麵。
到底是誰說福王不行?
誰說的,誰來試試。
一次比一次厲害,第一回吃了藥,昨夜吃了酒,誰能吃得消。
阿蓮闔眸想了會,內心將福王裏裏外外罵了一遍,誰家好人沒事喝那麼多酒。醉了就睡覺,沒事來折騰自己,一夜忙了大半夜,不用上朝的嗎?
福王什麼時候走的,她都不知道了,好在福王沒有喊她起來伺候更衣。
阿蓮躺了會,適應過來後,喊外麵的人。
“白芷、白梨……”
喊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都啞了。
嗓子肯定是昨夜哭壞了。
一聲過後,外麵的人就進來了,白芷滿麵喜色,白梨也在笑,阿蓮不用想也知曉這兩人覺得自己被福王睡了,是一件大好事。
確實,通房就是這樣的,男人天天來,證明自己就受寵,在府裏就有地位。若是男人不來了,將你忘了,自己隻比大丫頭的地位高出那麼一點點,日後的日子就很難過。
兩人照舊伺候阿蓮起來,門口桌上擺著上等的衣裳料子,還有幾盒首飾。
白芷高興地說:“福王說這是宮裏的賞賜,府裏隻您一位,所以都給您了,您不曉得,青煙青霞氣得臉色都青了,眼睛巴巴地看著,看著也沒有用,這是福王給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