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用了三天時間蘇洛玥已經畫好了手稿,她拿了手稿就去了提前踩點好的書館,等找了掌櫃就偷偷給他看了自己畫稿問道:“有沒有辦法製成畫冊?”
掌櫃還是謹慎,“姑娘莫要胡言,我這兒做的是正經買賣。”
蘇洛玥皮笑肉不笑,“是嗎?那我隻能去別家看看了,掌櫃的可要想清楚,我這畫冊必定爆款。”
掌櫃剛才隨意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好貨,可是這種畫冊怎會在一個女子手裏,他很難不懷疑這是官府下套。
“這樣吧!我可以自己出資,不過我要你必須賣到指定人家幾本,到時候這畫冊版權便歸你。”
看她確實誠心做生意,況且她自己出資,若是出事兒她也要擋風險,於是試探道:“可這種畫冊,姑娘怎會?”
“當然不是我畫的,那是我家先生畫的,他隻說定可賺錢,也不許我看,掌櫃的這上麵到底是什麼竟讓你這麼為難?我家先生還說若不是困難他是萬萬不會拿出的,想來定是好東西,不如讓我看一眼吧?”
掌櫃的立馬收了手稿道:“這個嘛!你家先生既然不讓你看,你就別看了。”一個小姑娘家的,不給她看也正常,“那個,這個我收了,隻是能不能賺錢,我可不敢保證。”
他賣書多年,心裏多少有些成算,這畫冊,絕對能賺一些,可是話他就不能說的太滿了。
“沒關係,隻要把東西賣出去就行。”
錢不重要,她本來也不指望這個掙錢。
從書館出來,她順道去看了一眼藥鋪,這藥鋪才開業兩天,生意不多,不過藥材倒是齊全的很。
管事兒見她過來,以為她要查賬立馬拿來賬本,這才開業兩天哪裏有賬可查?
“我來不是查賬,我是想問問交代你的事兒可有眉目?”
管事兒這才反應過來道:“這幾日倒是沒聽那家財主官員有身體不適的。”想了想又道:“掌櫃的,如今京中這些官員有個頭疼腦熱都是有自己專門的府醫診治,再不濟也可請宮裏的禦醫看病,隻怕不會用民間這些大夫。”
他知道掌櫃的是想掙有錢人的錢,可那太不切實際了,況且她也並無名氣。
“我說的不是普通病,是疑難雜症那種,隻要有錢,隻要病夠難,你打聽到了立刻通知我一聲。”
還想勸兩句,可是看到她根本聽不進去便隻能先答應道:“是,我知道了。”
蘇洛玥又拿了幾味藥,她身上的毒再有半月就可全解了,這幾天臉上的印記也明顯淡了,她可以準備一些能夠調理減肥的藥材備著了。
接下來幾天,府裏倒也太平,倒是蕭鈺似乎躲著她一樣,說話也別別扭扭的。
蘇洛玥怕他燒壞腦子就打算親自問問,結果他轉移話題問她,“你,臉上的印記是不是淡了?人也消瘦不少。”
也就兩天不見,總覺得她變了很多,而且他如今知道她的心思,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。
蘇洛玥神色淡淡:“王爺看錯了,我一點沒變,你可能是看我看順眼了。”
“......”這話他竟然無力反駁,確實看著順眼許多。
不過這女人話說還是這麼氣人呢?
他清了清嗓子道:“蘇洛玥,我這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對吧?”
“嗯!差不多了。”
不得不說他身體素質是真好,傷口基本算恢複好了。
“那麼,明天就為我重新接骨吧!”
“不是,王爺那麼著急幹嘛?”
“本王懷疑你是故意拖延時間騙我,你要是不能給本王接成功,本王還是會殺了你。”
這話可把蘇洛玥氣壞了,藥碗都砸了,要不是怕他真殺人,她都恨不得把碗扣他腦門上。
“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不知好歹的人,這些日子我盡心盡力照顧你,給你治病,我就不說讓你感激了。
你就但凡是個有良心的,也說不出這麼喪心病狂的話吧?”
蕭鈺心虛幾分,這些日子蘇洛玥如何對他,他確實說不出什麼,隻是仍然嘴硬著:“總之,本王就要你立刻給我接骨。”
“行,給你接,到時候傷口裂開,疼死你都是活該。”
他不是想接骨嗎?成全他,她就算是大夫也攔不住那些自己找死的。
尤其這狗男人動不動要殺她,是真當她脾氣好嗎?
其實接骨的工具她早就準備好了,就連手術刀也早就找人專門製作了,她隨時準備著,隻是想等他身體再恢複好一些再動刀,結果這不知好歹的東西。
雖然心裏恨不得把蕭鈺捶死在手術台上,可到了這一步她還是勸道:“你真的想好了嗎?你知道的,若要重新接骨,就要把你斷骨處重新砸開,你很可能撐不過去就疼死在這床上了。”
她早就跟他說過的要如何接骨,所以他有心理準備,“嗯!開始吧!”
他在嘴裏塞上布,防止自己咬傷,看他這麼熟絡,就知道從前受過不少罪。
手術刀在燭火上一一消毒,她還是拿了自己尋找的麻藥平替,不知道這藥效果如何,總之應該能緩解幾分吧?
藥汁塗抹,蕭鈺的腿漸漸沒了直覺,他感覺不到疼,卻可清晰的感覺到刀子在皮膚上刮開,裏麵的情況比她想的還要糟糕一些,好在她準備的東西齊全,也算有條不紊,隻是重新砸骨時,他還是疼得冒了冷汗。
因為沒人幫忙,整個手術整整持續了五個小時才算結束,蕭鈺已經疼得昏了過去,不過不得不說這人毅力真不是一般的強,他全程居然一聲都沒吭。
她是大夫自然知道那其中麻藥過去後的疼痛有多難熬,好在一起順利,重新接的骨已經用鋼板固定,隻要等著他長好再拆除鋼板就可痊愈了。
外麵幾個侍衛一直等著,蘇洛玥開了門他們就急不可耐的進去看蕭鈺,而蘇洛玥則是在接觸亮光沒一會兒就沉沉倒了下去。
確實有些累了。
等她醒來時就隻有小肉團子在旁邊守著,看著她時臉上也是焦急之色,抬了抬手道:“怎麼不去陪著你父王?”
“父王還沒醒,母妃也不醒,安兒都嚇死了。”
他紅了眼眶,他擔心父王,可也擔心母妃呀!他不想他們任何一個有事兒。
“好了,沒事兒了,走,去看看你父王吧!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