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庶妹愛上了我的夫君,夥同山匪綁架了我。
當小廝朝我夫君索要贖金時,謊稱還綁了我的庶妹。
可他準備的錢卻隻夠救一個人。
爹娘說庶妹還小,從小性子就乖,受不得苦。
而我不一樣,刁蠻任性,從小野到大,肉皮實,經得起折磨。
我夫君隻是頓了一息,便同意了。
半年後,他們似乎終於想起我來,拿著贖金將我換了出來。
見我安安靜靜地站在那兒,不哭不鬧,他們滿意極了。
直到他無意扯開我的衣領,露出青紫交接的吻痕和傷痕。
他撕心裂肺地吼著,說他錯了,求我原諒。
山寨的柴房裏。
“磨磨蹭蹭幹嘛呢?想偷懶?老子打死你!”
話落,渾身布滿倒刺的長鞭,劃破空氣,啪的一聲抽在我的背上。
我聽到後背皮肉被撕裂的聲音。
疼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,手上劈柴的動作急了幾分。
夏日燥熱,汗水打濕了我的頭發,順著我的鬢角滴落到眼睛裏,模糊了視線。
我一斧頭下去,沒對準,木頭滾落到地上。
拿鞭子的刀疤男以為我是故意偷懶,抽得更重了。
我疼得在地上滿地打滾,祈求他放過我。
夏季衣衫本就單薄,他的長鞭上又帶有倒刺,我的衣衫被抽得破破爛爛的。
僅靠幾根頑固的細線,勉強掛在身上。
眼前春光乍現,刀疤男看著我的目光越來越灼熱。
我預感到後麵會發生什麼,一個勁兒地搖頭。
“大哥,不要,我求求你,放過我吧。”
我蜷縮在他覆下的陰影裏,拚命磕頭。
可求饒沒有絲毫作用,反而讓他更興奮了。
“哭什麼哭?又不是第一次了,裝什麼純情啊?”
一句話,把我拉進了回憶。
淚水打濕了我的眼眶,我的視線逐漸模糊,再次清晰起來,卻浮現出半年前的畫麵。
我本是大慶王朝丞相府的嫡女,從小便驕縱慣了。
飛揚跋扈,蠻不講理。
我想要的東西,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。
物件如此,人亦是如此。
爹娘嫌棄我刁蠻無禮,偏愛庶出的妹妹。
黎婉乖巧懂事,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,與我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她就是爹娘眼裏的乖乖女,而我就是個惹是生非的闖禍精。
所以在她喜歡上我的夫君後,並且被我抓了個現行時。
沒有一個人為我主持公道,他們都勸我大度,勸我不要無理取鬧。
嗬,我笑了。
既然他們不要我鬧,那我就偏要鬧。
簫宸君跟我妹妹搞在一起的事情,我請了說書先生,分成八十回日日評講,最後人盡皆知,成了茶樓裏來往客人的談資。
黎婉身敗名裂,哭到了爹娘麵前,說我心思歹毒,嫉妒簫宸君喜歡她。
爹娘隻是說教打罵了我一頓,她覺得不解氣,便夥同山匪綁架了我,說要我吃點苦頭。
黑風寨是皇城周邊最讓人頭疼的山匪,地勢險峻,易守難攻,朝廷拿它沒有辦法。
若是被他綁架了去,除了拿贖金換人,就隻有等著被撕票的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