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氏愣怔片刻,心虛不已。
“你、你讓我喝我便喝,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!”
“沒有,喝。”
張氏險些氣暈過去。
指著我良久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“反了,真是反了!”
在她快要背過氣的前一刻她又活過來了,直接下令將我打入地牢。
此時我不宜展露出功夫來,我若暴露身份,站在我身後的十五個同伴亦會存在危險。
“老夫人,小姐得了失心瘋,她以為我要毒害她,老夫人您要替我做主呀。”
李若香這話可謂是一石二鳥,不愧是細作,如此短時間便可想到如此好的計策。
一來誣陷我患上失心瘋,齊王便有借口休妻,二來是給張氏火上澆油,解除她眼前的危機。
我將目光落在那壺茶水上,端起來一飲而盡!
在她與張氏錯愕的目光之下,我身子一軟倒了下去。
李若香使得一手好計謀,她並未在那壺茶水裏下藥,而是在杯子裏下藥。
若我執意讓她喝下那壺茶水,她未暈倒,便坐實我冤枉她的罪名。
我反其道而行,自己喝下那壺茶水,有沒有問題便是我說的算。
這下,換做李若香戰戰兢兢了。
眾人以為我喝下有問題的茶水中毒暈過去,其實我的神誌一直是清醒的。
我用此招不僅破解下牢獄的危機,且將李若香拉入全套內。
“養你們有何用!連王妃都照顧不好!”
齊王拓跋文澤回來了,怒斥跪在地上的一幹下人。
包括李若香。
“王爺,奴婢實在無辜啊,求王爺為奴婢做主,徹查此事,還奴婢一個公道。”
拓跋文澤方要開口,我故作悠悠轉醒。
“夫君......”
他小心翼翼地扶我坐起來,我故意靠在他身上,虛弱地開口。
“香兒平日服侍我,定不是她,誰會如此愚蠢引火上身呢。”
我嬌柔虛弱地靠在拓跋文澤懷裏,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對李若香炫耀地挑眉。
李若香咬著下唇,目光死死的盯著我,眼裏充滿了妒意。
“回王爺,真的不是奴婢,奴婢是冤枉的。”
李若香哽咽著,可憐委屈地抬眼看拓跋文澤。
“這一個多月以來,小姐天未亮都要到後院,一個人不知在幹什麼。”
“奴婢擔心小姐是否身體不適,才熬了些安神的茶水。”
拓跋文澤眼神一冷。
這些天我與我傳遞信息的同伴便是冒充送菜的在後院與我見麵。
李若香這是要置我於死地。
想起上一世我被拓跋文澤的手下刺成篩子,渾身便冒出冷汗來。
拓跋文澤揚了揚手,下人們退下去。
李若香挑釁且得意地看我一眼,便也退了下去。
“心柔,香兒臉上的傷是你打的?”
拓跋文澤試探地問道。
我軟軟地靠在他懷裏。
“我說是她自己打的,你信嗎?”
“你是齊王妃,我拓跋文澤的妻子,你說的話我豈會不信?”
“心疼了?”
此話一出,拓跋文澤愣了一下。
“夫人,你知道我最愛的是你。”
所以上一輩子愛到把我捅成篩子?
“可是心柔啊,你為什麼要獨自一人去後院?”
我眼珠子一轉。
“還不是因為你?”
“因為我?”
我點了點頭,蔥白的指尖撫上他的臉。
“原本我不想跟你說的,既然你問我,我便說了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