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此,我已經習慣。
周可可在以前是學校裏的校花,無數人的追求對象。
若不是機緣巧合下和她的白月光分開,我也沒機會和她結婚在一起。
她怎麼會對我有耐心呢?
或許她心裏始終有著她的初戀,我隻是一個替代品,甚至連替代品都不算。
我這個和她搭夥過日子的人,帶給不了她想要的。
我簡單的收拾一下,然後平複心情。
轉頭去了醫院。
前世的死,是突然確診了肝癌,短短幾個月時間就惡化嚴重致死。
既然重活一世,那得對身體負責。
在醫院做了各項檢查,當報告出來的那一刻我鬆了一口氣。
一切都正常。
回到家裏,已經入夜。
看到兒子正在客廳裏,抱著一桶肯德基在啃,電視裏放著動畫片。
不用想,周可可一定是在自己的房間裏。
記得從兒子上了幼兒園時候,我們就開始分房睡了。
她不願意讓我多照看兒子,我們甚至很少有過夫妻之間的正常生活。
看著兒子正開心吃著炸雞腿,忍不住問:“程程,媽媽就帶你去吃這個啊?”
程程朝我看了一眼,又立即扭過頭看電視,不鹹不淡的說:“嗯。”
“媽媽說了,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。”
“反正你平時也不準我吃。”
平時不讓兒子吃炸雞,是因為我知道不健康。
以前每次周可可帶她去吃,我都會忍不住的說:“這些吃多了不好。”
換來的隻是周可可和程程的白眼。
轉念一想,前世他對我可是沒那麼多的在乎,反而對秦越更加的親近,也比我更像父子,我心裏一陣發酸。
“你以後想吃就吃吧。”
兒子沒太理會我,吃的滿嘴都是油。
“哦,媽說了,以後不用你同意,我也可以吃,她說了你什麼都不懂,隻是思想老舊的老古董。”
我身體一僵硬,心裏不由得苦澀。
思想老舊的老古董。
還真是像周可可說出來的話。
明明是為了他們好,在他們的眼裏我就是老古董了。
“對了,秦叔叔也說了,吃炸雞沒什麼大事,我現在正長身體呢。我覺得他說的對。”
秦叔叔?
說的是秦越吧。
除了他,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姓秦的。
我保持著神情平靜:“秦叔叔?哪個秦叔叔啊?”
程程也不看我:“秦叔叔就是秦叔叔啊,反正說了你也不認識。”
“反正我覺得他很好。”
又回想起前世,程程被秦越抱起,兩人甜蜜如父子,程程一口一個爹地的親密叫著。
我心裏就隱隱作痛。
程程幾乎可以說,就是我的全部。
我不求他能夠有多高的成就,取得怎樣的成功,我隻想他能夠健康開心的長大,平安度過一生。
可他卻覺得一個外人比我還好。
原來,秦越早就已經接觸過了兒子,因為周可可的原因,難怪更容易接受秦越。
也難怪我死後,他們能夠很快就親如一家人,迫不及待的重新登記結婚,戶口本上都改了。
我自嘲的笑了笑,笑自己的天真無知,笑自己錯付真心,笑自己養了白眼狼,笑自己捂不熱妻子和兒子。
我深吸一口氣,然後平靜的說:“程程,你吃吧,以後你的事我都不管你了,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