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婦產科門口看到了我的丈夫江曾和他的白月光李詩意。
他們正低頭耳語,女人不輕不重地錘了江曾一下,旋即頭靠著江曾的肩膀,挽著他的胳膊撒嬌。
忽略小腹異樣的脹痛,我捏著報告單許久,沒有勇氣上前打擾他們。
更不敢問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婦產科。
回到家收拾行李時,我瞥見院子裏的桂樹開花了,金燦燦的花瓣成團成簇,沉甸甸地壓在我心頭。
因為李詩意對桂花過敏,所以江曾兩天前就安排好伐木工,要把桂樹全部鏟除。
我求他不要這麼狠心,他卻隻用冷淡的目光掠過我的頭頂,警告我:
「別忘了當年你做過的好事。」
我僵在原地。
五年前李詩意吃了我做的糕點,裏麵有過敏原桂花,導致她過敏休克錯過了保送麵試,隻能出國去野雞大學讀書。
我才有機會接近江曾,討了他父母的歡心,和他結婚。
江曾太高了,我仰著頭才堪堪和他對視:「是她自己偷偷吃的,我沒有故意害她。」
他聽到我重複了無數次的解釋,隻露出更加厭惡的表情:
「沒想到你還在狡辯。和你說話簡直浪費生命。」
「你怎麼不替李詩意的母親去死?」
而後他便摔門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