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先到酒店開了一個月的大床房,洗了個澡便去了北苑。
發現我的指紋開不了鎖的時候,氣憤居然打過了悲傷。
那個房子是爸爸之前送我的訂婚禮物,我不會讓那兩個人一直住在那裏。
除非爸爸把它收回。
因為剛回國的緣故,這裏的大多數東西我都不太熟悉,上網和找朋友之間我選擇了詢問粉絲:「剛回國業務不熟,北苑這邊有沒有靠譜的開鎖師傅和裝修師傅推薦呀?」
粉絲刷屏刷得很快,但幾乎都是一些類似「竹子寶寶居然是隱形大小姐」之類的話語。
我苦笑著快速滑過。
忽然,一條私信彈了出來,來自我起號時期就認識的朋友:
「187xxx,開鎖裝修都精通。」
我連忙道謝,發現我出院那段時間他就給我發了消息,我便引用他那句「回來了?」隨便聊了幾句,隨即,一個來自本地的號碼撥了過來。
「喂?」
低沉性感的嗓音熨帖著我的耳膜,我有些驚訝,甚至對了一遍那十一個數字。
「竹子寶寶?」他繼續說道。
我尷尬地閉緊了眼,腳趾扣地。
救…原來網名忽然出現在現生是一種這樣的體驗。
但——怎麼感覺聲音有點耳熟?
「是要開鎖還是裝修?」
我連忙回神:「都、都要的。」
那邊低笑一聲,順著電流的傳導,酥麻我整個耳朵。
「好。」
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,下一秒,一個好友申請便發了過來,來源是通過手機號查找。
我通過之後立刻上道地發了個定位過去,百無聊賴地坐在門口的秋千上等師傅過來開鎖,如果時間充裕的話,順便那屋子裏那些礙眼的東西砸了。
但北苑離市區有一段距離的原因,我根本沒想到他會來得這樣快。
又或者說,我根本沒想到這樣一個西裝革履、風度翩翩的男人是來為我處理開鎖和裝修的「師傅」。
我詫異地看著他越走越近,精致立體的五官俊逸非凡,健碩有型的肌肉被西裝完美包裹,就連鋥亮的皮鞋都透著難言的性感和壓迫。
「是你?」我仰著頭,有些詫異,「好久不見。」
韓麒廷垂眸望著我笑,金絲邊的眼睛藏住了那一抹化不開的眷戀,「好久不見。」
我沒注意,隻奇怪,「轉行了啊?」
他眼底的笑意更濃,往邊上退了些,後麵那烏泱泱一隊帶著安全帽的施工師傅暴露在我的眼裏,「向你討來一個見你的借口而已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