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默半晌,將自己得了膠質瘤的事情告知閨蜜。
她聽完後第一時間就要帶我去醫院。
「你才三十多歲,以後還有大好的年華,為什麼要輕易放棄?走,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!」
我好說歹說才讓閨蜜重新坐下來。
但沒想到她將所有的怒火都轉移到了淩峰身上。
「你當初一聲不響就和周圍同學斷了聯係,連我都找不到你,隻隱約聽說你結婚了。」
「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,不會就因為你那個神秘老公吧?他到底是誰,你告訴我,我馬上替你出氣!」
我低頭攪著杯中冰塊,示意她少安毋躁。
「算了,都已經到這個地步,再去追究誰對誰錯沒有任何意義。」
閨蜜拉著我的手:「那你呢?接下來怎麼辦?還要繼續這樣下去不成?」
她的話一說完,我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早晨時廚房的一片狼藉。
片刻後,我堅定地搖搖頭。
「不,我隻剩下幾個月的生命,在這段有限的時光裏,我要為自己而活。」
這句話說完我心頭似乎去了一座大山,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。
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和閨蜜聊了很多,大半都是我在聽她說。
也正因如此我才明白,在當淩峰影子的八年時間裏,我到底錯過了什麼。
飯局要結束時,閨蜜結完賬順便去了洗手間,我則在原來的位置等待。
就在此時餐廳風鈴響起,我下意識看過去,發現進來的是兩男兩女,其中一人赫然是本該在劇組拍夜戲的淩峰!
「淩……馮先生,包間已經預訂好了,我們去那邊入座。」
四人經過這裏時我將頭死死埋下,沒有任何人發現端倪。
空氣中隻留下一陣淡淡的木質香水味道。
這是我以前送給淩峰的生日禮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