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回到十幾分鐘前。
我爸媽從房間裏出來,可能是心虛,並沒走電梯,而是轉向了樓梯間。
這符合我對他們的了解。
而在他們沒注意的身後,剛剛緊閉的房門被悄悄打開了。
我搖了搖昏沉的腦袋,朝某個角落比了個手勢。
下一刻,一個高大的身影閃進了樓梯間,他手中的針頭閃過一抹寒光。
我回頭看了眼還在響著水聲的衛生間,迅速離開房間,悄聲打開樓梯間的大門。
昏暗的樓道裏,我媽萎靡地窩在角落,已經完全沒有意識。
我走了過去,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。
這一耳光,我早就想打了。
我甩了甩打疼的手,這才看向我爸。
我爸被下的迷藥劑量不多,神誌斷斷續續的,但也已經手軟腳軟。
這是我要的結果。
被惡心的目標總得醒著不是?
我朝高大的身影點點頭,兩人合力把我爸抬進了房間。
我掏出一疊鈔票遞給了對方。
高大的身影收了錢後點點頭,就徑直離開。
而我,則是趴扶在床與牆的縫隙間,手中握緊了美工刀。
準備紮出我等待了兩輩子的那一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