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「哪有人生辰送牌位的,真是晦氣!」
送那人出院後,靈寶怒氣衝衝地折回來,要把那盒子扔出去。
「別動,我覺得,這個禮,比他往年裏送的,都要好!」
是啊,我也像娘反複提的一樣,到了該出嫁的年紀。
那樁拖了許久的婚事,是該辦起來了。
「我不同意阿哥娶她!」
禪雁歸的聲音,是我在這山莊裏最討厭的。
自打她住進小妹的客院以來,沒少找我的麻煩。
我知道,她想攪黃我和她三哥禪闕之的議親之事。
如今江湖動蕩。
北境戰事多年,朝廷下了限酒令。
山莊的庫存被征調之名搜去了不少。
為了打通往日南北客商的官路。
這些日子險些把半個家底掏了出去。
我是這家中,目前唯一指望的招財進寶之人。
隻因那禪家,著實是皇商裏數一數二的富戶。
「婚期,就定在明年秋吧!」
我娘的話,無人敢駁,這日子我和她議過。
沒什麼特別的。
隻是夏日裏,便是某個故人,二十歲生辰。
我沒能如願等到秋日。
禪雁歸的心思,比我想的要歹毒。
我和靈寶,還有帶的五個護院,死在了幺鳴山的後山小徑上。
她禪雁歸怕是做夢都沒想到。
我這個平日裏插科打諢的廢人,竟然也會武功。
我閉眼的最後一刻,那把匕首精準的插在了她的胸口。
嗬,琅齊玨,你怕真是個討債鬼。
少時你說過,若是你短命,做鬼怕寂寞一定拉我下去。
如今是不是應了你的願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