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鍋湯熬了三天三夜。
鍋中傳出的甜香幾乎整個村都能聞到。
村民好奇,都趴在我家牆角問:「喂,二丫,你家這口大鍋爐燉的啥玩意?香迷糊了!」
「整個村都聞到那味,燉的啥玩意啊,是肉不?俺想吃。」
我趕著雞,默不作聲。
我媽怕我亂說話,那天過後就將我的嘴縫了起來。
我抬起頭,村民們見了我的嘴。
驚恐地叫了起來。
「哎喲,遭天譴啊,二丫這嘴,被縫得這麼密!哪個遭天譴的幹的?」
有人知道我家情況,插嘴:「除了她父母還能有誰?都說陳大壯夫妻隻寵大丫,二丫可是往死裏虐。」
說到這裏,村民們突然反應過來。
「對了,大丫呢?好幾天沒看到她了。」
我家牆角突然傳來激烈的討論聲。
聲音大了,我爸媽跑出來。
我爸操著扁擔,將看熱鬧的都給趕跑了。
「我去你媽的,還不是你們這些癩皮狗死纏著我大丫,我家大丫受不了,回我娘家躲一段時間,幹你毛事?」
我媽罵罵咧咧,唾沫橫飛。
人都散完了,我爸媽又湊在一起合計。
我爸看了我一眼,似乎在猶豫下麵的話要不要說。
我媽往他頭上給了一巴掌。
「嘴都縫上了,怕她作甚!」
我爸心放到肚子裏,這才說:「嗯,今天吳老板給我打電話,說她介紹了幾個朋友,讓我們長期供貨,我怕隻有欣子這些貨,可不夠。」
我媽切了一嘴,眼睛在我身上掃視。
「怕甚?不夠再說,我又不是沒法子做出來。」
「先把這批貨賣出去再說。」
兩人商量完,又開始在鍋爐裏倒騰。
沒過一會,我媽手裏端出來一盆滿滿當當的洗發水,她和爸爸兩人合力,將那洗發水倒進了透明玻璃罐中。
那洗發水,黃紅黏膩,還有淡淡血絲漂浮在其中,香味撲鼻。
幾根沒煮化的骨頭塞在裏麵,竟有種詭異的美。
剛弄好,就有人上門來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