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透過他的眼神,仿佛回到了兩年前。
他也是這麼看著我。
那天除夕,我們一起準備盛大的年夜飯。
可在我興奮地將一隻殺好的鴿子提到他麵前。
他就是用這種想要殺了我的眼神看我,他不說話,定定站在那裏就讓我感覺害怕。
我問他,「你是不是不喜吃鴿子,嫌它沒什麼肉?」
隨後我又自顧自地安慰他,「你身體大病初愈,喝點這樣的鴿子湯是大補。」
他神色鬆動了些許,我也漸漸不再害怕,手腳麻利地將鴿子熬了滿滿一大鍋湯給他補補。
那個除夕,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天。
現在想來,多少有些可悲。
那個信鴿恐怕是他傳遞書信的聯絡工具,卻被我殺了燉湯。
難怪他看我的眼神,恨不得想吃了我。
......
「年哥哥,她不想吃怎麼辦?」
依靠在他臂彎裏的貴女不滿地催促。
我深吸一口氣,意識到陳寒年不會護著我,所以恐怕沒有拒絕的權利。
畢竟陳寒年估計更願意看我的笑話才是。
想到這裏,我上前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在嘴裏,剛咽下去,便因為太辣全數吐了出來。
腹部火辣辣地痛,我難受得像是在被烈火炙烤。
「你什麼意思?主人家賞你吃食,你竟然做出這幅樣子,真是晦氣!」
那貴女許是被氣到了,直接端起那盤魚潑在我臉上。
辣子水沿著發絲滴入我的眼睛,我慘叫一聲,更加猛烈的疼痛使我大腦發懵,一下子跌坐在地上。
餘光中陳寒年變了臉色,飛快地衝過來扶住我。
「韓清,你沒事吧!醫師,快傳醫師!」
貴女一時也慌了神,解釋道,「年哥哥,我不是故意的,我,我就是.......」
「閉嘴!」
陳寒年收回目光,慌亂地擦拭我身上多餘的殘穢物。
他抱著我的身體微微抖動,仿佛話音都在顫抖。
「韓清,沒事的,醫師一會就來了。」
我眼睛辣得不敢睜開,可眼睛好疼啊,渾身上下都泛著疼。
指甲陷進陳寒年的手臂上,
我忍了又忍,還是疼得昏了過去.......